槿樓了。”
西門吹雪看向她,緩緩點頭。
“木姐姐。”雲歸看向木槿,“那我們要即刻回去嗎?”
木槿微笑,細長的雙眸看向雲歸,帶笑的語氣有些複雜,“你想與我一起回去嗎?”
雲歸點頭,神色認真:“那是自然的。”
木槿瞟了眼花滿樓,然後站起來,說道:“那就隨你喜歡。我累了,去睡一會兒。”
上官丹鳳說:“陸小鳳明日跟霍天青決鬥都不知生死了,你怎的還能安心?”語氣有些嗔怪,還帶著她一貫的淡淡的哀愁的感覺。
雲歸瞪向她,說道:“陸小鳳與霍天青決鬥之事,是由你而起的!我木姐姐為什麼不能安心?”顯然,雲歸對上官丹鳳沒有好感。
雲歸不喜歡動不動就很柔弱又很容易掉眼淚的姑娘,這位上官丹鳳顯然就屬於這類。又或許,雲歸是因為想到了上官飛燕,而眼前的上官丹鳳是上官飛燕的表姐,所以她沒有好感。所有的槿樓之人,都有個護短的毛病。若是哪個人被認定為是自家人,無論如何,都會去護的。花滿樓被雲歸認為是自家人,而上官飛燕沒有,她甚至還沒見過上官飛燕。
雲歸覺得花滿樓是個很溫暖的人,從來不悲傷不難過。但是他說起上官飛燕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感傷。所以,雲歸自然不喜歡上官飛燕。在她心中,喜歡與否,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上官丹鳳眼圈兒都紅了,說道:“我知道你們怪我不應該殺了閻鐵珊,可是……”
雲歸又說:“若你與大金鵬王隻要閻鐵珊死,直說就是了。如此勞師動眾,害我們把珠光寶氣閣的人都得罪光了!”日後槿樓還是要跟人家做買賣的!
上官丹鳳的眼睛又有水光湧出,看向陸小鳳。
木槿看向她,淡笑說道:“上官姑娘不必如此,既然陸小鳳都不怪你,我們又有何立場怪你?”誰說眼淚不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對陸小鳳來說,一個美麗女人的眼淚足夠讓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西門吹雪站起來,冷聲說道:“去歇息了。”
木槿微微一笑,與他相攜離去。
陸小鳳等人的聲音還在她身後響起:“唉,你別哭。雲歸她年紀小,說話直來直往慣了……”
“陸小鳳,我年紀哪裏小了!事情不就是這樣嗎?”那是雲歸的聲音。
“……”
西門吹雪跟木槿一同進了房間,問:“你什麼時候走?”
“日出之後。”木槿說道。一場朋友,她要確認陸小鳳是否安好才走。
木槿看著西門吹雪,他雙目如寒星,在這樣的一個即將離別夜裏,這樣清醒而平靜的眼神真的有點煞風景。但又有什麼關係,眼前這個人,是西門吹雪。
木槿直看著西門吹雪好久,眼神有些迷茫,秀眉微擰著,喃喃著說道:“西門吹雪,這可怎麼好?”
“什麼怎麼好?”西門吹雪問,聲音冷清。
木槿有些晃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向他,搖頭說道:“沒什麼。”
她側頭看向他,伸出雙手,有些疲倦地說道:“西門吹雪,你抱抱我,好麼?”
西門吹雪深不見底的黑眸凝視著她,眉頭微擰。他就是那麼靜靜地站著,既不走遠,也不靠近。
“嗯?”她雖然笑著,但是笑容卻有些感傷,甚至……帶著淡淡的絕望。
西門吹雪一怔,緩步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鼻端是她熟悉無比的草木清香,木槿埋首在他的胸膛閉上了雙眼,“西門吹雪,真是抱歉,這回不能陪你了。”
日出之後,陸小鳳與霍天青終究是沒有決鬥成,而木槿帶著雲歸走了。
雲歸與木槿兩人騎著兩匹快馬,直接趕回槿樓。
途中休息的時候,雲歸看著天空,問:“木姐姐,你說陸小鳳他們現在去哪兒了?”
木槿聞言,笑道:“大概去找獨孤一鶴了吧。”
“木姐姐,師父說獨孤一鶴的武功可好了,姐夫能敵得過他嗎?”
木槿沉吟了一會兒,才說:“大概……可以平手吧。”西門吹雪的劍不是凡人的劍,根本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劍是怎麼出的,但是獨孤一鶴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武功修為幾乎已經登峰造極,深不可測。想到這兒,木槿的心猛地一沉,但那個是西門吹雪,她相信自己看上的男人,她相信他能全身而退!
忽然,一直綠色的小鳥朝雲歸飛來,速度極快。雲歸見狀,大眼彎成一條線,伸出手來,那隻鳥就已經飛到她的掌心中停下。
隻見小鳥的腳步綁著東西,雲歸把它拆下,是一封書信。
“哈哈,木姐姐,陸小鳳說他今個兒早上沐浴的時候有四個美人闖進去了,是峨眉四秀!說是獨孤一鶴要找他吃飯!”
“……”
雲歸嗬嗬地笑著:“他還說,那幾人想要殺了姐夫為她們的師兄蘇少英報仇。”
木槿隻聽著,沒有說話。
“木姐姐,你似乎不擔心。”雲歸說。
“你與峨眉四秀,誰的功夫更好些?”木槿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