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忽然覺得很頭疼。因為一身紅衣的木槿渾身是酒氣,整個人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而陸小鳳則扯著他的破嗓門在唱歌。

西門吹雪想,或許木槿的存在,就是為了一再地打破陸小鳳不會喝醉的神話。

他想起木槿曾經說過,她跟陸小鳳兩個人拚酒,向來都不相上下。果然他們的酒量是能平分秋色,在他們幾乎要將萬梅山莊酒窖中的酒喝完之後,他們終於醉了。陸小鳳和木槿兩個聲稱從來都不會醉的人,現在都醉了。而陸小鳳這次已經是醉了第二回了。

但是西門吹雪的臉有點黑,因為他發現木槿在陸小鳳跟前比在他跟前放肆隨意多了。

陸小鳳的歌聲驚動了柳姨和孫秀青。

柳姨看著趴在桌麵上的木槿,又看看唱得十分歡樂的陸小鳳,怒了:“醉了就醉了,怎麼還在唱這麼難聽的歌?!”

西門吹雪不說話。西門吹雪不說話,那柳姨就自作主張地將很久以前木槿給她的藥,將陸小鳳放倒了。

柳姨問:“少爺,木槿怎麼辦?

一旁的孫秀青插話說:“不如我幫忙將木……”姑娘送回房間吧。

她話後半句還來不及說,就被西門吹雪打斷了。

“不必了。”西門吹雪的聲音仍舊冰冷,隻見他俯身,將趴在桌麵上的木槿橫抱起。

“西門莊主……”孫秀青欲言又止。

而此時,木槿睜開那雙朦朧的水眸,咕噥著:“西門吹雪……”聲音帶著些許鼻音,難得撒嬌似的語調。

“嗯。”

“我想去溫泉。”

“去溫泉,隻會更醉。”

“我沒醉,我想去。”木槿皺著眉頭,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好。”

於是,西門吹雪抱著木槿施展輕功,白色的衣帶夾雜著紅色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柳姨睜大了雙眼看著西門吹雪與木槿的身影消失在往後山的方向,隻覺得心肝兒興奮得快要跳出來了!她家少爺終於開竅了啊!她得趕緊去給老爺夫人的牌位多燒幾炷香!

於是柳姨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走了,獨留下一個在風中一臉落寞失意的孫秀青和一個已經被放倒的陸小鳳。

因為酒力昏昏欲睡的木槿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而她鼻端盡是西門吹雪身上的氣息,很安心又很放鬆的感覺,讓她幾乎要睡了過去。

溫泉眨眼就到了,木槿泡在水中,隻覺得胸口悶悶的,而頭更是暈。她趴在溫泉旁的岩石上,喃喃地說:“真糟糕,我快喘不過氣了。”

西門吹雪正背對著她而坐,聽到她的話,一件白色的中衣落在她的肩膀,然後他轉身,將她抱起。白色的中衣早已被溫泉水弄濕,帶著淡淡的硫磺的味道。單薄的衣衫貼在木槿的肌膚上,春光乍泄。

西門吹雪麵不改色地將她抱起,然後挑起她的衣服,要披在她身上。誰知木槿一雙藕臂水蛇般纏上他的脖子。“西門吹雪……”

迷蒙的水眸,殷紅的雙♪唇,身上混著淡淡的酒氣,不會讓人心生厭惡,反倒被她撩撥得有些心癢。

西門吹雪一愣。

當柔軟的雙♪唇覆在他的唇上,溫軟的小舌輕舔著他的,然後輕輕的吮xī,試圖誘惑著對方要與她的一起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