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3 / 3)

“是翰林書畫院吳待詔的家眷。”の思の兔の網の

“奇怪,這樣的人來做什麼?”紫眠和徒弟走出去。

化好妝的龍白月鬼鬼祟祟的從房裏探出頭來。她聽到了吳待詔幾個字,想起了劉繪川,決定去偷偷看熱鬧。

這廂吳待詔的家眷,確切的說是第三房妾,連茶都顧不上喝,直接開門見山:“紫眠大人,奴家特來求一方媚藥。”

“媚藥?”紫眠師徒驚得茶都拿不穩。

“是啦,什麼驢駒媚啦,合歡散啦,不拘什麼,都給奴家一些啦……”吳待詔的小妾嬌滴滴的絞著手帕。

“我怎麼會有那些東西……”就算有也不會拿出來給你呀,紫眠扶著額頭,不知該怎麼打發這位不速之客,“夫人為什麼要那些?”

難道吳待詔已經……

“哎呀,最近我家老爺也不知怎麼啦,天天都不上我房裏來,以前都是成天賴在我房裏不走的啦……”吳待詔的小妾把閨房內的話肆無忌憚的吐將出來,渾不顧忌眼前的兩個大男人,“人家說老爺是被別的狐狸精勾上啦,我看也不一定,因為老爺現在都躲在自己房裏啦,不管白天黑夜都不出來,很是奇怪啦。不管老爺是怎麼回事,他冷落我是真的啦,所以我就想弄些媚藥,可上門的道姑師婆,都騙我錢來著,根本找不來真貨啦。我想著老爺認識的紫眠大人,專為聖上煉丹藥的,大人這兒什麼沒有?對不對啦?”

紫眠從她話裏聽出端倪:“夫人說吳待詔成天躲在自己房裏?”

“是啦,而且誰都不讓進,白天要一桶抹牆的白灰泥,晚上要五色的顏料,天天如此啦。”

“這事情似乎不簡單……夫人,我想問題並不在您身上,而且吳待詔也不需要媚藥。”

紫眠讓明窗塵送客,吳待詔的小妾難纏得很,直到紫眠答應了下午會去吳府拜訪,她這才不甘不願的走了。

紫眠嚴肅的神色吊起了龍白月的胃口,她在紫眠和明窗塵前往吳府的時候,死活要跟著,撒嬌撒癡的本事不比吳待詔的小妾差,弄的紫眠師徒毫無辦法,隻得由著她去。

三人到了吳府,吳待詔果然避而不見。

“不急,等到晚上再說。”紫眠不動聲色,隻管安靜的坐在花廳裏吃茶。

龍白月隻好跟著他們喝了一下午的茶,好容易捱到晚上,又有吳府的下人安排了晚飯。吃完飯又是喝茶等待,喝得龍白月直翻白眼。

當一彎新月升上天空,吳府點上了蠟燭。搖曳的燭光裏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來,向紫眠報告:“大人,老爺要顏料了。”

紫眠聞言立刻站起身來:“將顏料給吳大人,帶我們到吳大人的廂房去。”

家丁依言行事,給三人領路。三人走到吳待詔的廂房外麵,就見吳待詔的廂房裏點著蠟燭,吳待詔的身影在燭光裏不斷搖晃著——他在繪畫!

他拿著筆,手臂像痙攣一樣不斷的在牆上皴染,袖子揚起的風搖晃著蠟燭,讓他的身影散亂的投射在昏黃的窗紙上,顯得鬼影憧憧。

哪有這樣作畫的?簡直像瘋了一樣。不知怎地,龍白月看著吳待詔作畫的影子,身上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場麵實在太詭異了。

明窗塵悄聲問紫眠:“師父,我們要不要進去?”

紫眠搖搖頭,他蹙眉端詳了一會兒窗紙上扭曲的人影,換上明窗塵帶來的法衣,戴好發冠:“我們得再等上一陣子,讓他把畫都畫出來。”

紫眠讓吳府的家丁等在門口,三更過後,紫眠開始取出法器,輕輕搖動一枚銀鈴。

銀鈴發出的聲響讓屋子裏的吳待詔身形一頓,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