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2)

☆、於陵曜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請後來看文的同學跳過這章以及後麵兩章空白章節,看完結局再看這章、、、

我是為了加上這句話才來頂鍋蓋偽更的、、、飄走、、

於陵(wuling)是宸國的大姓,可是在我還沒有出生之前,這個因卓越戰功而顯赫一時的大家族便衰落了。我的父親是威遠將軍於陵奚,他給我取名曜(yao),希望我可以重振於陵家的威名。我從小便被近乎嚴苛地教以行軍布陣、文韜武略。在我的記憶裏父親從不曾抱過我,他說男子漢必須學會獨立堅強。我就像牽線木偶一樣,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好每一件事,盡管我不快樂,但我卻並不恨他。因為我沒有靈魂,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我以為我就要這樣不喜不悲地過完這輩子,直到後來我開始感激我的父親,如果沒有他對於家族利益的執著,我就不會遇見他。

在晟獻帝以前的幾位宸國君王主張“以文治國”,武將開始被貶低唾棄,人們皆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一輿論教導自己的子孫。宸國開始興起一種吟詩作賦、舞文弄墨的靡靡之風,國力逐漸衰弱。而西北的天狼國在軍事上迅速崛起,逐漸威脅到宸國的霸主地位。晟獻帝自登基以後力圖想要改變這種局麵,他開始著手培養年輕的將領,糾正國民的認識。

因為君王的偏好,尚文之風有所減弱,但要改變宸國的現狀並非一朝一夕之間的事。獻帝雖崇尚武力,手段陰狠暴戾,但卻並非一個英明睿智的君王。他擁有一個帝王所需的冷血無情,卻缺失一個帝王該有的博愛仁慈。一個真正的帝王應是這兩者的契合,這樣才能改變宸國的現狀。而我在第一眼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便知道他注定是天生的王者,隻有他才配得上那個天下最珍貴的位置。

我記得那是晟獻帝十三年的時候,天狼舉兵侵犯鉤行,並企圖以此為跳板進攻宸國,戰火一直綿延到宸國西北重鎮玄襄城。那時我正好跟隨叔父鎮守西北邊關,戰事緊急,玄襄城被圍困多日,城中防線隨時可能被攻破,而後再無堅固的城池可以阻止天狼的進攻。情勢危急,我率領一支騎兵繞過玄襄深入鉤行從後方奇襲敵軍,解玄襄之圍。一時間我的聲名遠播,宸國開始流傳少年將軍的美譽。

我知道這是我人生的轉折點,也是於陵家重振威名的契機。可是,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興奮,這是別人期待的,卻並不是我想要的。但是這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那些無數次九死一生的戰爭讓我的生活不至於那麼蒼白空虛。

在戰場上拚殺的男人對於馬有一種特殊的嗜好,那是一種近乎偏執的東西,就像劍之於俠客,酒之於詩人,或者妓女之於嫖客。王追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的汗血寶馬,通體黑色,四肢矯健有力,鬃毛光澤整齊。可是他也是我見過的性子最烈的馬,在它從最幹涸艱苦的環境被帶回後便從未被馴服過。征服這樣一匹好馬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比興奮的事,我也不例外。從它肅殺的眼神和嘹亮的嘶吼,我知道這並非一件易事,但我完全沒有想到它竟是如此桀驁不馴。即使我可以用蠻力將它騎於□,但是它眼裏的倨傲告訴我它並沒有真正被馴服。

從那個人一出現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局,就像所有想要拉攏我的皇子一樣,他們調查我的喜好,出行記錄,製造偶遇,無所不用其極。所以當七皇子製住因受驚而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瘋狂奔跑的王追時,我應該是蔑視的。可是當我看到那個人在馬上的英姿和魄力時,我便篤定他本該是尊貴無雙、睥睨天下的。而我仿佛在那一刻找到了自己之所以存在的理由。

金戈鐵馬,為誰爭天下。那個生而高貴的男人,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願意幫你得到。

之前的一切我隻當作是一種責任,或者不過是無聊罷了。此刻,追隨於你便是我此生的誌願。我從不曾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即便是當時更有實力的皇子拉攏我,我也沒有一刻動搖過,就這樣死心塌地地為羽翼未豐的他奔走賣命。而我最開心得到的不是無上的權利和地位,而是他給我的絕對信任。我可以自由地在宮內走動,甚至出入他的寢殿。他從不曾避諱過我,即便是那次我在他洗澡的時候進去彙報西北邊關的緊急戰報。

我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也沒有深究在看到他的裸體時那顆雀躍的心。隻是不停地拒絕別人送來攀附的女人。父親直到死也沒有能夠看到我成親的一日,我知道他一直是在盼望的,但是他卻從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我已經不是他能駕馭的了。

第一眼看到那個人,我就有一種天生的敵意,就像他換了一張臉再次出現的時候,我也能敏銳地察覺。他和宮女們一起站在殿外伺候,一張很普通的臉以及黝黑的皮膚,這並沒有什麼好值得我注意的,他比不上長信宮裏任何一個男寵。可是他就這樣突兀地站在這裏,我知道那個人是從來不會帶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身邊伺候的。

就如我預感的那樣,他果然是不一樣的存在。那個高貴的男人永遠是冷靜自持的,我第一次看到他因他而起的憤怒,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罷了。我像個旁觀者一樣看他們瘋狂的表演,可是誰又可以看到我混亂不堪的心。可笑的是當那個人的精、液射到我衣服上時,我竟在幻想被壓在身下的那個人是我。我驚訝於自己這樣不可思議的想法,還是說這些年我一直覬覦著那個高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