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2)

後來當這個想法變成現實,他用最媚惑的聲音告訴我最殘忍的話:“你每次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想要我操你。”

這便是我悲劇的開始,無止境的疼痛和傷害……

就如我說的那樣,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開始,他為他的瘋狂越演越烈。唾手可得的勝利不重要,宸國的利益不重要,甚至自己的性命也不重要。他已經不是那個我曾經想要誓死追誰的皇者,不過是一個在愛情麵前迷失瘋狂的普通男人。而導致這一切的便是那個叫修離的男人,我又怎麼可以容忍。

帝王之怒,讓我遠調邶城。

可是我卻從未後悔在漁陽時的逾矩行為,我怎可置宸國的安危於不顧,或許我的心裏還是藏著一些私心的,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我總是親自駐守在邶城的城樓上,如果那個人來了,一定會意識到城內的危機四伏,而我不希望他再回到他的身邊,至少不能是由我帶回去的。故事就像一個輪回被命運之手操控,他再一次出現在邶城,卻在敵軍來襲的時候。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戰爭,卻爆發得如此迅速,讓人措手不及。而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對形勢的那一番見解,看他為邶城百姓四處奔波,出謀獻策,在那一瞬間我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

赫赫戰功、追名逐利並不是我最想要的,那麼奪得天下是不是也不是你最想要的呢?如果這個人可以讓你覺得不寂寞,有他在你身邊也沒什麼不好,我從來都不敢去奢求什麼。

當我跨上戰馬出城,回首遙望站在城樓上的那個人時,我才意識到將令旗交給他會將他陷於一個多麼危險的境地。兩軍交戰,指揮官的位置舉足輕重,卻也是眾矢之的。我意識到這一切,卻沒有去阻止。那些我不敢奢望的不代表我的心就一平如水不會叫囂。嫉妒讓我變得醜陋。

“侯爺,陵蘭那邊傳來口信,說是陛下即日將返回京都,禮部派人過來問侯爺是否要參加迎駕大典。”

我站在池邊,看池中梨花的倒影。

吳管家是從祖父那一輩便開始追隨於陵家的,算是宅子裏最有資曆的老人了。父親賜他與“於”諧音的吳姓,以示他身份的不同。吳叔是看著我長大的,宅子裏的生活讓他變得嚴苛而深沉,但是對我他總是多了一份慈愛。在我的心裏他是可以和父親這個身份等同的。

“吳叔,去司製坊替我定製一套新的禮服。”

“可是,陛下對侯爺……”

吳叔欲言又止。

我輕笑了一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吳叔不用擔心,那個人已經回來了,他的眼裏又怎還容得下我。”

那個人?難道……

吳叔楞了一下,抬頭卻隻看到一個寂寥的背影。

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雪,我此生都不會忘記。那是離開京都兩年後我第一次回來,卻不是凱旋還朝。修離的死已經讓他陷入癲狂,我知道他認為此事與我有關,所以罪責難逃。

馬車在雪地上碾過,發出軲轆的聲響。我看著窗外有些灰暗的天空,不是在尋找什麼,隻是因為無聊。今年的雪下得出奇的大,山路十分難行,即便如此,我也不需要馬車代步。槍林箭雨,我依然可以策馬縱橫,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他竟是要折斷我的翅膀。

長信宮,多麼諷刺的字眼,我曾經嗤之以鼻的地方,如今卻是我走不出的牢籠。收回我的兵權,卻保留著我的侯爺頭銜,在光鮮的外衣下藏著的是已經腐爛了的軀體。他不是經常來這裏,可是每次都是無止境的折磨。我在他的身下記起那時在監獄裏的幻想,我才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麼可笑。他施於我的絕不會是愛,甚至連冷漠都是奢侈。那些思念無處發泄,我便成了唯一的出口。

所以有多愛就有多恨。這是他們的宿命,我的煉獄。可是我還在對自己說,我不後悔,不後悔傾盡一生追隨於他。

宸宮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尤其是在鎖情宮落成以後,它便顯得更加冷清了,就像一個遲暮的美人,失去了往日光鮮美麗的容顏,隻餘下歲月沉澱的雍容和華貴,卻再也得不到他人的青睞。

那日我列於群臣之首,於京都東大街跪接聖駕、那個尊貴如斯的男子坐於攆車之中,俯視群臣。他依然是當年我初見時的模樣,時間仿佛遺忘了他,那枚指甲般大小的疤痕更添邪魅。在龍椅之上還坐著一名男子,他新奇地望著周圍的一切,;臉上帶著羞怯的笑。

十指相扣,如同他們糾纏的命運,而我從此隻是一個看客。

陵蘭太子騎白駒行於龍攆之側,他的眼裏有倨傲和不屑。這是處於叛逆期的孩子共有的特征。他是即墨辰和修離的孩子,這是一個宮廷秘聞,卻是一個不能公開的秘密,就如同現在這個修離的身份一樣。

下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