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可實現的幻想了。既然你放不下這天下,那就隻好我一個人去了。不過,以父親的脾氣是絕不會同意此事的。所以這事還需要你的幫助。”楊紹清從容的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孫露的頭立刻就像撥浪鼓般搖起來道:“別說是父親。就算是我也不會同意的。你知道歐洲離我們這兒有多遠嗎?你知道這一路上不但要穿越印度洋、大西洋漫長的海路,還要繞過馬六甲、好望角等諸多險阻嗎?颱風、暴風雨、大旋渦、暗礁等等海上殺手,能輕而易舉地讓一支船隊永遠消失在汪洋之中。就更別提那些終日遊蕩在印度洋和大西洋上的海盜了。紹清,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露兒,關於你說的那些艱難險阻我都知道。出海本就是件危險的事。但不能因為它危險,就不出海了。如今中原沿海每年出海的船支數以千計,其中不乏遠洋去歐洲等地的商隊。再說歐洲那邊也不是派來了不少傳教士嗎。既然德裡古斯神甫他們能遠渡重洋來我們中原。那我們又為何不能去歐洲看看呢。”楊紹清說到這兒,又自信的補充道:“我們中原的航海技術絲毫不比歐洲人差。這次又恰逢德裡古斯神甫他們要回羅馬教廷。所以我想若能同他們結伴去歐洲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紹清,你就這麼想去歐洲嗎。可你要知道現在的歐洲與傳教士口中的描述有著很大的差距。那裡更遠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孫露一邊極力勸說著楊紹清,一邊搜腸刮肚著數落起17世紀歐洲的不是來:“這歐洲大陸上本就零散分布著諸多小國。這些小國大多貧瘠落後,根本無法同我們中原相提並論。雖說如今的歐洲剛剛結束了三十年的宗教戰爭。但在經歷了數十年的戰亂後整個歐洲大陸千瘡百孔,一片狼籍。天主教與新教之間的宗教爭端依舊是此起彼伏。你在這個時候去歐洲隻能看到一個動盪的世界。”
“那露兒你回答我。在你們後世歐洲文明是否會主宰世界?後世的眾多列強是否都出自於你口中的那個動盪的大陸?”楊紹清欣然反問道。
“是的。如過我未改變中原的歷史進程的話,歐洲文明在之後的400多年內將逐步成為整個世界的中心。而我中華大地之後也將受到來自歐洲列強的侵略與羞辱。”孫露老實地承認道。其實她也清楚17世紀正是歐洲文明對外擴張的一個重要階段。
“既然如此,那無論現在的歐洲有多麼的落後,它總該有它的過人之處吧。況且聽了你之前的那一席話,我對歐洲的好奇反倒是更甚了。我真想看看那些紅毛夷除了外貌,與我中原百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也想想見識見識究竟是一方什麼樣的水土孕育出了你口中的那些民主製度。”楊紹清躍躍欲試地說道。
“紹清,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你也要想想自己的身份啊。現在的你不再是從前那個孑然一身的書生了。而是這個新帝國的親王,女皇的丈夫。你的一言一行都將影響到這個國家。”孫露苦口婆心地將厲害關係一一例舉道:“紹清,你知道一個中華帝國的親王對那些歐洲諸侯來說將意味著什麼嗎?”
“怎麼?你是怕那些紅毛夷會就此加害於我嗎?雖說荷蘭人與我們有過過結,但那些天主教國家同我們還是很友好的。”楊紹清滿不在乎的回應道。
誰知孫露卻搖了搖頭否定道:“我倒不擔心那些荷蘭人。荷蘭人是精明的商人,他們若是還想同我們做生意,便不會動你分毫。我不放心的是歐洲那些窮得發瘋的國王們。以他們的強盜稟性,要是知道你就是馬可波羅筆下那個東方帝國的親王,不把你綁架了,問我討贖金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