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李醫生尖銳的聲音立即在攸文芊身後響起,接著大批的保鏢湧進了病房,將攸文芊圍了起來,無數的手槍對準她的腦袋,隻待一聲令下,便要奪取她的性命。
李醫生推開眾人,衝到病床前,她先是仔細地查看了西蒙雄身上的傷口,接著顫聲喊道:“你們全都出去,我現在必須馬上對他進行手術!”
保鏢們溫絲未動,站在原地,攸文芊的眼神空洞而又麻木,她的手輕輕地顫抖。
“將她帶出去。”森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中傳來一般,攸文芊的眸光一緊,他來了,雖然明白,他早晚都會知道,她卻沒有想過,事情會發生的如此之快,她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
她握住槍柄的手緩緩地收緊,原本空洞的眸子漸漸地充滿恨意,她沒有做錯,西蒙雄本就應該死,她沒有做錯,他該死!
幾個保鏢上前將攸文芊手裏的手槍奪了過去,接著將她架出了房間,房間裏的儀器還在不停地發出響聲,似在昭示著什麼。
陰冷的房間裏,西蒙澈站在窗邊,微風吹拂著灰色的窗簾,透著金色的陽光,攸文芊的臉隱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西蒙澈的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的溫度,“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攸文芊站在沙發旁,似未聽到他的問話,房間裏安靜地隻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是池靳夏派你來的?”
“跟池靳夏沒有任何的關係,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西蒙雄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他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配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還輪不到你來決定!”西蒙澈轉過身,走至攸文芊身邊,淩厲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揮上了她的臉頰,攸文芊眼前一陣昏暗,臉頰上火辣辣的痛,嘴裏立即溢滿了血腥的味道。
“我給他的那一槍,跟給你的那一槍位置一樣,正中心髒,他必死無疑。”攸文芊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冷冽冰寒的目光,“我唯一遺憾的是,沒有親手殺死你這個惡魔。”
西蒙澈憤怒地揚起手,正中心髒,必死無疑!為什麼一定要殺死,為什麼?
門口響起達卿焦急的聲音,“先生,老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您需要過去看一看,老夫人,夫人都已經趕了過來。”
“如果他死了,我要你陪葬!”西蒙澈攥住她的手腕兒,力道之大,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冰冷的眸子又憤怒地掃了她一眼,這才離開了房間,隨後兩個保鏢走了進來,將一個冰冷的手銬拷到了攸看著外麵漸漸落下去的夕陽,攸文芊苦澀一笑,一切都該結束了,這次,他不會再放過文芊纖細的手腕兒上,接著將她鎖到一旁的沙發上,以防止她逃跑。
她。
房間外,老夫人憤怒的看著眼前的孫子,“那個女人在哪裏?你把她帶到了哪裏?”
“奶奶,我會處理好的。”西蒙澈聲音冷冽地說道,一個響亮的巴掌立即揮到了他的臉上,碧卡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西蒙澈,一雙小手想要碰觸他的臉頰,卻被他閃過。
她尷尬地收回手,片刻便聲音擔憂地說道:“奶奶,澈知道事情的輕重,也許裏麵有誤會也說不定……”
“她想殺死你的父親,你應該一槍打死她!而不是在這裏說會處理好!無論如何,明天之前,我一定要看到她的屍體!”老夫人怒極攻心,身子顫了一顫,碧卡連忙將她扶住,關切地說道:“奶奶,父親的情況還不清楚,您先不要動怒。”
老夫人被攙扶著坐到一旁的座椅上,臉色蒼白,一雙曆經滄桑的眸子,失望地看著站在原地的孫子。
門被人推開,李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的表情嚴肅的一如既往,將口罩摘下,她的聲音異常的平靜,“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他的身體現在根本無法進行手術,子彈的位置正中心髒,他的身體正在逐漸衰竭,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撐不過今晚幾個字,她說的出奇地平靜,連她自己都在詫異自己的平靜,躺在床上那個,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她卻無法救活他的生命。
房門外陷入一片靜默,老夫人沉痛地閉上眼睛,她注定要將自己的兒子一個一個送走,即使擁有了那麼多的財富又如何,她一樣無法保住自己孩子的性命。
顫抖著起身,碧卡連忙將她扶住。
“跟我進去,最後再看看你父親,小澈,把你媽媽叫來,她恨了你父親這麼多年,現在終於可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