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日本人就是追蹤著小全來的。
江勝彪一口拒絕,“這是江家別墅,青幫的地盤。張孝全早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至於有什麼小偷強盜的,我們自己會解決。何況,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他進來了。”
“這裏沒有別的房子了,他一定進去了。我們要搜查,皇軍的機密文件被偷了。你們開門。”
“笑話。這是民宅,不是你們倭寇的老窩,你沒權利進來。我堂堂江海幫,要是這麼容易就被日本人隨便進出,我這張老臉沒地方擱了。”江勝彪寸步不讓。
日本人惱怒了,舉起帶著刺刀的槍,“你不讓我們抓他,全部殺掉!”
“我呸!老子是怕死的孬種麼?有種的來,老子死之前一定要用斧頭劈死你個犢子。”江勝彪罵罵咧咧,帶著所有的保鏢,人手一把斧頭,高高揚起,準備等小日本一開槍,就把斧頭從大門口飛出去,劈死個墊背的。
江海幫弟子凡是留在別墅裏的,全都聞風趕來,整整齊齊排成隊,訓練有素地一排又一排擋在江勝彪前麵,準備做他的替死鬼,讓老大的斧頭有機會飛出去劈死日本人。
正在相持不下,隻聽夜空中一聲槍響,令已經緊繃的神經又抖了抖。
日本人本來都舉槍對準江家大門口,沒留心其他的。聽到突然一聲槍響在他們背後炸開,抖了抖,本能反應地立刻背過身,掉轉了槍頭。
在茫茫夜幕中,他們看到一隊中國警察,神色凝重,裹著凜冽的寒氣飛奔過來,製服上的金屬鈕扣反射著微微的冷光。為首的安清牧正舉著他的手槍,槍口還冒著青煙,剛才那一槍就是他開的。
“發生什麼事?”安清牧跑到日本人跟前,板著臉明知故問。手裏的槍並沒有收起來。
日本人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安清牧根本不打算聽,他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江老爺子,你們別墅裏進賊了嗎?”他裝模作樣地問江勝彪。
江勝彪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根本沒有賊。”
日本人一聽,又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安清牧卻說,“單憑你一麵之詞,你不能隨便進去搜查,否則就是私闖民宅。”
日本人沉下臉,“安副局長,張孝全偷走的是我們皇軍的機密文件,如果泄露,事關重大,我們會向貴政府申訴你瀆職。”
去你媽的。安清牧在心裏暗罵,機密文件就是如何攻占整個上海,我已經讓人發緊急電文給南京政府了。
但他嘴上卻說,“那也得等到東西泄露了再說吧。現在捉賊要拿贓,你無憑無據,我怎麼相信你們。”
日本人看出來他有心偏袒江家了,於是語氣越發強硬,“哼,你也不過是區區一個警察局副局長。我們大日本皇軍在貴國享有特殊待遇,我們自己的案子我們自己搜查,你無權過問。”說著又掉轉槍頭,對準了江勝彪等人。
“想硬闖?”安清牧哼了一聲,手一揮,他帶來的警察也齊齊舉槍,對準了日本人。
“你敢射殺我們日本皇軍?”對方勃然大怒,“我們土肥原大將不會放過你的!”
“那也要等先殺了你們再說。”安清牧的硬氣被激發出來了,寸步不讓。
日本人僵持了一會兒,前後來回地琢磨形勢。
前麵是江勝彪,帶著密密麻麻的弟子,人手一把雪亮的斧頭。就算槍比斧頭快,那幾十上百把斧頭丟過來,怎麼也得砍死些人。
更不用說後麵有安清牧,也是帶槍的,毫不含糊地等著扣扳機呢。
前後夾擊,日本人完全沒有勝算。他們也不傻,覺得白死了太冤枉,於是不想硬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