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自己女兒吧?!
不等她否定自己的可怕猜測,那個長得還算人模人樣的男人一把推開那女人,咧著嘴就伸手去抓小慕容。那傻孩子竟然也不知道逃跑,傻傻的被他一把揪住了胳膊,然後,那女人又撲了上來扯他……亂成一團!
木小茉急得團團轉,卻愣是沒有一點兒辦法。
睜眼間,又生出情況,那男人被扯得火起,蠻橫如牛,對待那女人如對待畜生一般,揪起她的頭發又是兩個大耳光,加以一陣掌打腳踢,直打到那女人直哼哼,打到他自己氣喘籲籲,這才揪了她往雜物堆滿的桌邊用力一摜!
沒想,雜物堆裏正夾了把剪子,被她一撞一摔,正刺中了她的後心。
“跑!”
那個女人瞪大了眼,仿佛脫了水在岸上慢慢幹渴而死的魚,瞪著空洞的死魚眼。
小慕容突然尖叫起來,仿佛瘋了一般掙脫出那男人的手,頭也不回的向外跑,一直跑,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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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木小茉身不由已的跟著她,或者說,身不由已的“看”著她的經曆組成的夢境。
逃跑,乞討,掙紮,什麼樣的事都做過,什麼樣的苦日子都過過,無數次都以為她要死了,卻又一次次掙紮著活了下來,最後被聆憐玉收留,學習武功,最後回到小山村,親手殺了那個男人。
那個她應該叫父親的男人!
然後,木小茉終於明白月童為什麼說慕容一定會死,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意誌,她活著就是為了報答憐玉,親手弑父的她,心理所背負的包袱根本是放不下的,對於她來說,死亡也許才是解脫。
木小茉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眼睛醒過來。
風雨前的平靜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
慕容冷了點,脾氣大了點,有時還陰險了一點,還曾經暗算過她一次……但的來說,她也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看在她長得如此美麗動人的份上,她木小茉也就嘴上罵罵,心裏腹誹一下,實際上還是很喜歡她的。
輕輕眨眼,長長的睫毛如兩把小小的扇子,輕輕的顫動。
木小茉撐著手臂坐起來,房裏很安靜,荊玄鳳不在房裏。她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黑,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睡了一個下午,還是睡了一天一夜。
總感覺這個夢境是如此的漫長,又如此的真實。
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木小茉見到房中一邊的梳妝台上放著一麵銅鏡,不由走了過去。
在鏡前坐下,模糊的銅黃鏡麵上,頓時顯出一張絕美的臉來,美人如花,美人似玉,還是這麼八個字,道盡了“慕容”的美。而她眉間淡淡的輕愁,神韻更惹人憐惜,讓她美到了極致。
木小茉想到了林黛玉,雖然隻是神似了輕愁的那一瞬間。
慕容,那麼強悍的一個小妞啊,那樣的長相、性格、手段下麵,擁有著如此痛苦不堪的過去。
親手弑父,那是真正的殺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是殺雞殺鴨,殺的是一個人,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想她木小茉雖是彪悍的現代小女子,經曆過父母離婚,母親自殺……但比起慕容,她已經可以稱得上幸運。
看著鏡中的臉,木小茉感歎:“也許對你來說,死了才是一種解脫,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用你的身體好好活下去,既然我曾經無數次詛咒過這個身體嫁不出去,生了兒子沒P眼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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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了一陣呆。
“在想什麼?”
黃澄澄的鏡麵上,又多了一個人,木小茉回過神來,隻見在她絕美的臉旁,又出現了另一張絕色的俊臉。
美男相公一如既往的美啊,不愧是她能為之穿越得如瘋魔入體的美人。
“沒什麼,就是看著這張臉有些不習慣,太漂亮了。”
鏡中的荊玄鳳微微一笑,如春花一現。
“看久了,慢慢就習慣了……就是不要再換身體,換來換去,我現在看到表弟的臉都有些不習慣。”
木小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相公,為難你了,希望你哪天不要忘了自己娘子的靈魂在哪個身體裏,要是認錯,就可就糗大了。
荊玄鳳跟著她笑,說:“你睡了半天也該餓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一起去吃吧。小花已經醒了,正在找你。”
一聽到小花兒子,木小茉頓時就樂了,什麼慕容,什麼詛咒,統統被她扔一邊兒去。
“快快快,相公,我們去吃飯!”木小茉有點兒迫不及待。
“好。”荊玄鳳看到她一掃先前的萎靡,活蹦亂跳的,眼角含著笑意,體貼的扶著她的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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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茉本以為會出別居,去荊府內吃飯,沒想到荊大俠帶著她三轉兩轉,在別居的一間小廳裏擺桌吃飯。
似是看出木小茉的疑惑,荊玄鳳不等她問,便先解釋起來:“荊玄鳳已經掉下斷崖了,怎麼可以坐在荊府之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