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3 / 3)

“寂叔不會。”丁霂霆知道是自己偏信大哥一事令三哥至今耿耿於懷,可寂叔不一樣。若連他也信不過,這世上還有可信之人嗎?

“人是會變的。”丁霂震伸過胳膊拍了拍弟弟的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我能活到現在不容易,別大把的財富還沒來得及享用就便宜了他人。那老頭後天就回來了,你當心點。”

走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老大,三哥,有‘徹骨’最新消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徹骨”讓人捎來口信二十四小時內不交出林以沫便撕票。

“他敢動那孩子一根毫毛一定將他碎屍萬段!”丁霂震捏著拳頭發狠。

“我不會把沫沫交到他手上!”丁霂霆直起腰杆,“馬上召開緊急會議。”

********

以沫醒來時天色很暗,窗外正在下雨,打在遮陽棚和鐵皮物體上劈啪作響,令人煩躁。她隻聽了一會兒便感覺頭皮發麻。

剛才做了一個夢,究竟是什麼竟然已記不清,隻覺得心頭落下了傷感和淒惶。她竭力回憶,卻被窗外的喧囂聲打擾,隻得作罷。她掀開被子打算走動走動,身體的痛感阻止了她。

消炎藥膏的藥性尚未過去,破損的肌膚如被火灼燒,疼痛難忍。除此之外,腦袋也昏沉沉的,四肢酸軟無力。

藥膏的氣味彌漫在病房內,提醒她今天經曆的一切。她倒下去,將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熱燙燙的眼淚流出眼眶。現在她能做什麼?跟“徹骨”聯係不上,不知他有沒有虐待跑跑,有沒有嚇著他?可憐的孩子!

越著急,淚水越泛濫。她一直想保護自己的兒子,可事到臨頭卻發現如此無能為力。她究竟能依靠誰呢?丁霂霆?

“沫沫。”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被子一輕,有人抱住了她。“乖,不哭。”

丁霂霆剛進來便看到被子微微聳動,下麵傳來抽泣聲。他心頭一緊,立即飛身過去。

被子下的這個女人從今日起將不單單是他心愛之人,還是他兒子的母親,是他的家人,他的親人。盡管這一切來得很意外,很突然,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似他這等從不相信命的人也不得不屈從這一事實,隻是這種屈從帶著對生命的敬畏和驚歎。他想,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放下這個女人了。她是否也能如他一般——放下戒備和仇怨,視他為生命中的唯一?

她掙紮著坐起來,紅腫著眼睛問他:“有沒有跑跑的消息?”

“跑跑……我向你保證,他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你在發低燒,要好好休息,別思慮太多。”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剛想換個舒服些的姿勢抱她,她卻倉惶地避讓開。

他覺得有些事情不得不現在說了。

“沫沫,你必須知道一件事。”他將枕頭塞在她後背處當靠枕,接著摁住她的肩膀,心情有些忐忑,有些欣喜。“你冤枉了我三哥,那個應該負責任的人其實是我。”

以沫愣怔住,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身體突然顫了一下。“你再說一遍?”

丁霂霆但覺臉熱心跳。對於一個年輕的尚未有家庭觀念的男人來說,一下子冒出個七歲大的兒子的確需要有顆強健的心髒,何況是強勢慣了的老大要對一個女人檢討自己的“不小心”?

他給自己打了打氣這才說話,“我是跑跑的父親。你不必懷疑。但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