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注定(1 / 1)

我站在街頭,正為人生第一次真正的自由而熱血沸騰的時候,旁邊的過街天橋上卻傳來了一聲尖叫:“抓小偷啊……小偷偷錢包啦!”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天橋上一個女孩淩亂的身姿在陽光下搖曳,而不遠處一個小毛賊正不緊不慢地跑著,一邊跑一邊還囂張地回頭觀望,周圍的人則唯恐避之不及。

這個小毛賊剛從天橋蹦下來就被橋下跑過來一個黑大個兒一腳踹倒在地,小毛賊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起身來扭頭就跑,我也立刻衝了過去又是一腳把他踹進了馬路邊上的綠化帶裏。黑大個跑了過來,我們兩個人對著地上的小毛賊一頓亂踹,那個瘦弱的小毛賊沒了聲響,他兩條腿高高的搭在冬青叢上,腦袋耷拉在草地上,雙眼緊閉,就像一頭被開水燙過的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哎呦!這不會是給打死了吧!”這時,旁邊圍觀已久群眾終於有人喊了一句。“這個小偷不經打啊……”、“就這小身板兒還出來偷東西呢,什麼素質……”、“估計是小偷公司剛畢業的沒經驗……”周圍的群眾立刻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點評了起來。

“小偷打死了也活該!”就在這時一位拎著蔥的胖大媽喊著從外麵擠了進來。“來來來!讓一下啊,我嘍一眼。”胖大媽擠了進來,伸著脖子看了一眼草叢裏的小偷,然後她站直了身子開始發表演講:“我跟你們說這幫小偷可真夠討厭的。前幾天,我們家閨女剛買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變速的山地車,好幾百塊錢呢,上班第一天就被人偷了……”大媽的血淚史立刻贏得了大家的共鳴,家家都有一輛被偷的自行車。“打110讓警察來處理!逮了小丫挺的!”大媽越說越來氣。大媽話音未落,隻見草叢裏剛才還奄奄一息的小偷突然一個旱地拔蔥(當然“拔”的不是大媽手裏的蔥,大媽攥的可緊了),從冬青叢裏蹦了起來,轉身就溜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大家眼睜睜地目送著小偷跑遠了。

“嘿!”大媽用蔥指著遠處的背影,“這孫子可真夠雞賊的……還他媽學會裝死了!”

小偷跑了,可是可見義勇為的“英雄”還在。大爺大媽們生怕我們也跑了,立刻拎著菜籃子把我們圍的嚴嚴實實。

“你們這倆孩子真是好樣的,見義勇為啊。”、“得讓電視台來采訪采訪他們。”、“活雷鋒!”他們一人一句用悅耳的京腔京韻齊聲誇讚,直把我們倆誇得麵紅耳赤方才戀戀不舍的散去。

“這要是在我們大連,我打不死他!”看著人群散去,黑大個兒意猶未盡的拍了拍雙手,好像還沒打過癮。

我也長舒了一口氣。

“你好,我是新來的!你是哪個班的?”大個子衝我打了個招呼。

“我也是新生!會計9501班的。”我回應道。

“哎呀,這麼巧,我也是啊,咱倆一個班啊,你好同學!”黑大個開心的笑了,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們倆握了握手。

我們不但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一個宿舍的,真是有緣分。因為有打小偷中建立起來的深刻友誼,回到宿舍我們立刻就熟悉了起來。他隻比我大幾個月,按照年齡,在宿舍裏他排行老二,我隻能屈居老四。

宿舍裏聚集了一群來自天南海北的人,各種方言彙聚於此。但是有一種語言是共同的,那就是酒,似乎大家把在高中時期錯過的喝酒機會要在大學裏都補回來。一頓酒之後,大家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