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身來。
他略一深思,即吩咐道“讓朕的親衛隊送你過去吧,皇弟身體抱恙,讓太醫也跟著去瞧瞧,至於這些將軍,就在城裏呆著,與年將軍一起商討大軍安置事宜,可否?”
我隻抱以虛弱一笑“謝皇上隆恩,臣妾先替夫君謝過皇上了。”
“弟妹深明大義,朕很欣慰,好了,郭太醫,張五哥,你們現在就送側福晉出發,先皇大禮未定,還是盡快回來的好。”
從長長的大隊中,策馬調出一小隊出來,即替換掉跟隨我一起來的十四的將士,我隻覺得酸苦的味覺一下一下的湧上心頭,攪得我胃裏一陣翻騰。
“對了,弟妹,想你平日裏愛擺弄些花花草草,關外風沙大,皇弟如今又不能移動,這鳥送給你解解悶吧。”他滿麵含笑接過太監手中的鳥籠,我一驚,他何時也訓練了一隻白鴿?
我不動聲色接了過來“謝皇上賞賜。”
“這鴿甚得朕歡喜,回京時可別忘帶回來。”
這一嘮叨,天色愈暗,礙著雍正的麵,大家都沒表露,回程時,多少有些無奈和抱怨的,隻是不知道,這郭太醫,醫術並不精湛,如何會得了他的重任,想當年,在湯泉行宮,被我修理得甚慘,我倒也想起來,當年可不是他,勢利的,對八哥的病不上心麼。
到了帳營,張五哥也未等我的安排,即派人去整頓軍務,一晚上腳步聲轟鳴鳴的響,十四睡得極不安穩。
“郭太醫,給他開點安神的藥吧,一夜收拾吵得,這病怕是又要重了。”我撫開十四緊皺的眉,心疼道。
“側福晉,十四爺大病倒是熬了過去,隻是這裏,實在不適宜養病,奴才帶來的藥,又十分有限,等好些,有了些力氣,還是盡快離開的好。”郭太醫皺皺眉,已經寫完了方子,叫了小太醫去煎藥。
“想這麼多年過去,郭太醫的醫術定是好了數倍了。”
他老臉一紅,忙低頭,含含糊糊的附和,又拉過十四的手腕,仔細探起脈來。
鴿子又在咕咕的悶響,十四臉抽了抽,側頭又睡過去。
“側福晉,這鳥也有些風寒,奴才也拿去看看。”郭太醫起身道。
“有心了。”我揮揮手。
匆匆吃罷晚餐,又喂十四喝了點清粥,配上些清淡的小菜,他總是吃不多,以他的身子,這點食量,隻讓人憂心。
“側福晉,十四爺怕也是和當年爺一樣,害的是心病。”郭太醫若有所指。
我喝了一聲,可不是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了聲謝,忙到後勤忙活去了。
連日來的沉悶,這下倒是一掃而空,軍中人大多走光,既然雍正派了人來照顧,自是能撤的都撤了,我也不想麻煩,就地取材,能做多少做多少。
隻是手藝十分的生疏,熬個粥都弄得滿臉灰,又不願意人幫手,隻忙到大半夜,才做出些能吃的東西來。
縱然清粥小菜,煎蛋做得不甚好看,但我嚐了嚐,味道倒是極好的。
籲了口氣,端了食盤便匆匆往主帳跑,怕十四睡沉了,喚不起身,這一夜空腹,定是難受。
今天倒是巧,我一入帳,便看到十四微微睜著眼,直盯著帳頂看,見有聲響,側頭看我,愣了幾秒,又不吭聲了。
我搬了小桌到床前,扶他起身。
“什麼味道?”他靠在我懷裏問道。
“你鼻子可通了?那聞聞看,這菜色可好?”我一喜忙端來青菜粥湊到他鼻前。
他動了動,微微直起了身,聞聞道“這是你做的?”
我嗯了一聲,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喂他。
“還可以。”他悶悶道。
直待他吃下些飯後水果,我見收獲還不錯,欣慰的搬開小桌,端來水,替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