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瘋婦給我關起來!”雍正再也忍不住怒氣,朝我大吼,胤祥拚命向我使眼色,而我此時眼裏除了胤禎,哪還有旁人。
我見胤禎一雙冷漠又迷惘的眼神,隻覺得心裏發抖,這時我萬萬不能離開他啊。
“來人,將太後送回寧壽宮!”
“皇上……”胤祥跪下隻開口道了二字,便被他揮袖譴開,堂堂開國的怡親王,也得到這般待遇,旁人更是不敢再求情。
憑我與太後百般請求,哭訴,隻被人狠狠的塞入轎中,送至宮中。
“皇額娘!皇額娘!你醒醒!”一入轎,德妃一口氣沒攀上來,白眼一翻,便暈在我懷裏,我大叫“來人!快來人哪,停轎,太後暈倒了!”
可一路卻硬是沒人理會我,這一喊隻將那轎夫的腳程更加快了。
“皇額娘,你沒事吧,你千萬不能有事啊,胤禎不能再失去了你啊!”⊿思⊿兔⊿在⊿線⊿閱⊿讀⊿
我不斷的搖晃,又是捶胸,又是人工呼吸,終於她幽幽的歎了口氣,慢慢的轉醒了。
隻是她滿身的華服,已經被血浸濕,皆是我手心的血跡,在她驚恐的眼神中,我鬆了口氣,一笑,便這麼暈暈的倒了下去,人事皆不知了。
第142章
十四因為禦前不敬,被雍正革除將軍王爵,又降為固山貝子,更將康熙六十年他平定西藏叛亂的功績碑文下令砸掉重寫,當年起草碑文的是輔國公阿蘭布,他對十四一向十分的欣賞,如若說到人緣,確實是十四略勝雍正一疇。
這些功名稱謂,就此抹去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他總要找些名目泄火的。
我自上次魂遊之後,身子平常無礙,隻是一受刺激,便渾身總覺得魂魄渙散,浮浮遊遊般,這身體上的傷痛,倒不覺得有什麼,如若不是看到掌心諾大的疤痕,還不能回憶那時的痛楚來。
如今手上還纏著白紗,不能浸水,連筷都握不住,生活起居,十足像個廢人,什麼也做不了。
我沒有送回紫禁城,現在身處之處,雖然簡陋,但一切都是新築的痕跡,我喚人一問,原來雍正已將政務從暢春園搬到圓明園,圓明園?我啞然失笑,沒想到這名號,他倒還真記住了。
他倒也不忌諱讓我知道外頭的消息,如今,他是天下之主,想如何便如何,春兒的大婚,被他以我需靜養為由,親母缺席,也無人敢說半個不字,我不會求他,永遠不會。
他削十四爵位也好,減俸祿也好,為春兒舉婚都好,我隻靜靜聽著,不作任何回應。
今天他來告訴我,已經讓十四隨陵入遵化,並在湯泉行宮軟禁。我隻回以冷笑。
“朕將你們分開,你不恨?”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以前我總抱有一絲絲的奢望,自己能改變什麼,到頭來,是你讓我看清了真相。我又何須自尋煩惱。
他一笑,道“你可以試試看的。”
“縱然再好看的劇幕,看久了,也會煩的。”我哧之以鼻。
“是你,我永久都不會煩。”
我亦笑道“但我煩了,我不想陪你演戲了,我不想和你一樣,過著自欺欺人的日子。”
他臉色一暗,放下筆,握拳撐在桌麵,沉重的呼吸一口氣,良久才道“你縱然不需求我,但惹惱了我,可知道是什麼下場?!”
我恭恭身敬畏道“臣妾乃一瘋婦,皇上還請不要時時到我這暢悠閣的好,何況,您如今篡位的傳言還未消散,又何苦再多一條罪狀。”
他疾步近身,提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