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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如果是先帝,也懶得動南王府,反正你們也掀不起大浪,給現在的皇帝做個磨刀石倒是不錯。”

南王世子壓著怒氣冷笑:“是嗎?八月十五後你就知道到底是誰掀不起大浪了。”

聽見南王世子這麼說,唐雨笑道:“世子殿下,你有沒有想過,今上勵精圖治政治清明,卻為何從未插手江湖?江湖人以武犯禁可不是一例兩例了。”

南王世子微微笑道:“那是他軟弱。”

唐雨吃吃笑著搖頭,“世子啊,你知道江湖到底有多少勢力?你又知道朝廷有多少兵馬,而需要布防的邊界又有多少?”

南王世子眼中神色微變,卻聽聞唐雨接著開口。

“當然,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的是,朝廷和江湖維持著一個微妙的製衡點,在沒有能一擊必殺的能力前,誰也不能往前踏一步,因為不管是誰踏了那一步,都是兩敗俱傷。”

“所以今上才不去處理敢來皇城偷禦用之物的司空摘星,而是和其他皇帝一樣,選擇維持平衡。”

頓了頓唐雨苦惱道:“說實在的,唐門或許不會為我而和朝廷翻臉,但若世子要以唐門為朝廷之奴,不怕整個江湖翻臉嗎?”

南王世子笑了,他凝望著唐雨,唇邊噙著絲笑意:“你倒是想的不少。”

“是我師姐。”唐雨賣隊友賣的毫不猶豫,“她早和我說過,出門在外天下人隨我殺辱,他都能兜著。隻有姓朱的以及和姓朱的有密切關係的,要我悠著點。”

“唐門唐思淼,早有耳聞。”南王世子神色不變,伸手捏住唐雨的臉,直把她捏的皺起了一張臉,“不用在拐著彎威脅我,我既然敢做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

南王世子望著神色難辨的唐雨低低笑道:“不如,你來猜猜我的底氣是誰?猜中了,待我大事一成,騰出手處理你們的時候,便放過唐門。”

唐雨低眉想了想,突然覺得脊背發涼。她倒吸了口涼氣,望著笑意溫柔的南王世子怕得急退,連打翻了手邊盛著絲線的竹籃也不自覺。

“你、你早就盤算好了?”唐雨牙齒打顫著說,“唐門和孔雀山莊的事不能僅僅是為了讓你能得到‘孔雀翎’……你想除掉江湖!?”

“沒那麼誇張。”南王世子彎下腰,不急不急躁地撿起了散落一地的絲線,“隻是你們太強了,強的讓我覺得有些不安穩。”說著他驀地笑了一下,“想來坐在椅子上的那位,也是因為這個心理,才讓金九齡插手趙府之案,還隱晦著將髒水往唐門潑吧。”

南王世子將竹籃放回了石階上,眉目淺淡:“倒是省了我和他不少功夫。”

唐雨沉默半天,驀然開口道:“我收回我說的話,老皇帝沒殺了你,或許是他最大的錯。”

“也許。大概是我父親的無用淺薄給他的印象太深了吧。”南王世子微笑著向唐雨伸出手,“你猜出我的底氣了嗎?”

唐雨這才想起最初的提問,她細細思索了半天,最終搖頭:“我猜不出。”

南王世子神色莫測的望著唐雨,驀地笑出聲道:“無妨,我的底氣要見你,你要去見一見嗎?”

有機會離開這個院子不離開是傻子。

唐雨立刻點頭,隨即她被南王世子牽著走到了另一座院落。尚未踏入內院,鋪麵而來的淩厲劍氣令唐雨一瞬間反應過來,南王世子所說的底氣到底是誰。

“居然是他……”

白雲城主葉孤城一襲白衣,右手執劍。此刻他剛剛練劍完畢,院內劍氣橫溢,整個人都如一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