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灌下幾口,把堵在嗓子眼的食物送下去,一得通暢,立馬又開始向另一盤的吮指雞攻去……
經過一番風卷雲殘之後,孔小樹吃飽喝足地打了個飽嗝,此時全身吃得暖洋洋的,坐著也不願意動,想著在這休息一會,或許半路等來個丫頭之類的問問路,於是也沒急著走,歪在一邊的闌幹上斜躺著。
第27節:這種事都能給她遇上?
靜夜下,一些夕鳴的動物已經開始了歌唱,涼亭對麵是一座大湖,青蛙的呱呱聲叫得最響,孔小樹聽著有些煩躁,半天也沒見有人經過,正準備換地兒休息,忽然從不遠處地草叢裏,聽見一些曖昧的呻[yín]聲傳了出來。
他起先以為自己聽錯,屏息又確認了一次,那曖昧之聲仿佛是知道有人在偷聽似的,響得出奇的大聲。
“啊啊……嗯嗯……哦哦……”
這些聲音……那麼耳熟!那麼曖昧!就像翠香樓裏那些姑娘接客時……
孔小樹捂住嘴,在翠香樓聽慣了沒什麼,但是這裏不是王府嗎?現在不是還沒天黑嗎?這個位置不同於露天嗎?他們翠香樓的姑娘再開放,也不會如此不顧廉恥吧!
這人是誰?而一般做這事,最少得一男一女吧,這個王府裏的女人全屬蕭雨霖一個男人享有,就像皇宮裏的所有女人都屬於皇上一樣!
孔小樹忽然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這個時辰正是平時蕭雨霖運動地良辰吉時,看來他正和自己哪位愛妾在那尋歡,算了,他還是走吧,這次不是為了銀子帶人去偷看,他也沒必要拿自己的人頭開玩笑,再被蕭雨霖發現自己偷看,沒有了姨娘解圍,他一定身首異處!
還是……不要管這種閑事了。
他迅速地逃離了涼亭,朝著有燈火的地方走去,然後就在一個轉彎之後,忽然從轉角出的長廊上發現了遠處正閑庭散步在湖邊的男人,那男人一身白衣,器宇軒昂,英俊挺拔,身邊還有幾位美人相陪,不知他說了句什麼?逗得身邊的女人們嗬嗬直笑,嘴裏罵道“王爺真壞!”
孔小樹一個趔趄差點栽湖裏去,眼前這人是王爺?他再確認了一遍,就說嘛,這身形這相貌不是蕭色狼還能是誰?可是,他居然衣冠楚楚地站在湖邊賞月,那躲在樹叢裏的男人究竟是誰?
說起這個蕭雨霖也真是討厭,明明是答應老鴇帶他來打雜的,到了王府也不告訴下人他孔小樹是幹嘛來的,恐怕也是因為一幹女子等著起了色心無暇顧及他了,若是他現身,蕭雨霖想起什麼來,豈不是羊入虎口?不是被他喝令毒打一頓也會被他拿來當猴耍一陣。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是,他孔小樹要離開王府,若是讓蕭雨霖想起他來,還怎麼出去?*思*兔*網*
第28節:抓住小辮子
想著現在天色已晚,即便他出了王府身上也沒錢住店,還得在街頭夜宿,他孔小樹雖然身份低賤一些,也還沒到淪落到這廝田地吧!如今之計隻能先委屈呆在王府,可是王府看著挺大,哪裏才是他容身之所?
他轉身原路返回,一路上就糾結這一問題,忽然又想起之前那個紅紗夫人,那人若是發現他跑了,會不會跑來跟王爺稟告?到時候全王府的人上下一搜,他就是藏身水下都可能被翻出來……
對了!
孔小樹一拍腦袋,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救星——那個在花叢裏偷漢子的女人!
他奸詐地笑了聲,別說他孔小樹沒人情味啊!但他也不會去告發給蕭雨霖知道的!這種事可大可小,但隻要是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
隻要那個女人肯配合,將她收留一夜,他就當之前聽見的是幻覺,睡一覺都忘記了。
如此決定了,生怕那兩人已經完事走人,他的腳步也變得飛快起來。涼亭眨眼就到,他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兒的呻[yín]聲還在繼續。
“啊……我的好哥哥……快點再快點……我就要死了……”
呼哧呼哧!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再快點……”
呼哧呼哧呼哧!
孔小樹不覺歎氣,真是沒見過這麼喊床的女人,要死了又要快,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們究竟還有沒有腦子存在。
彎身拾起地上的石頭,刻意一顆顆地丟向水塘,聽著“砰砰砰”地落水聲,那呻[yín]聲在毫無感覺之下終於找回了理智,漸漸地小去,漸漸地說了話,“不好有人,你先走!”
然後,是花叢中一道黑影飛快閃過,再然後,是一臉驚色的女子從相反方向走出來,孔小樹閃身躲到涼亭後,看著女子雪白的臉,還淩亂來不及整理的發絲衣裳,冷冷地笑著。
直到女子走近,他忽然從柱子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