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但其實,我覺得我的另一個朋友更適合做知心姐姐的角色。她不但能聆聽到底,還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症結,然後或許還能幫我們把問題解決掉。”
“但其實”政瑞抿了一口茶後,慢悠悠地說道:“真正的心事別人是幫你解決不了的,別人能幫你解決的都隻是生活中的麻煩事而已。心事取決於自己的心,心不動,人怎麼動?”
“那麼你呢?我能不能鬥膽的問一句,你有了心事怎麼辦?”
“這個嘛,目前為止,我還沒遇到心事呢。”
“是嗎?你真幸福。”
“怎麼?你現在不幸福嗎?”
嘉培愣了一下,明顯被政瑞的問題問住了,幸福嗎?怎麼不幸福?好吃好住,生活優越,有間遮風擋雨的房子,有份體麵穩定的工作,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縱有小小的失意,那也是瑕不遮瑜的事情。
“我想,我沒有資格不幸福,這世上比我不幸的人太多了,一想到他們,我就覺得我很幸福。”
“幸福不是比較,幸福是你心底的感受。你覺得幸福,那就是真的幸福了。”
嘉培聽了,忽然就笑了起來:“我覺得今天晚上我們挺無聊的,居然探討起人生哲學的問題來。”
“的確很無聊,如果有聊的話我們就不用坐在這裏陪一個陌生人吃飯了。”
後來回家的時候,是林政瑞送的。嘉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不小心地看到了手刹旁的空格上有一支唇膏,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並不時地隨著路況滾動一下,暗啞的大紅色外殼,夜色中隻看得個輪廓切。嘉培看了,不動聲色,心底裏卻已經了然,恐怕又是一個不多情願赴約的“五好青年”,這麼明顯的地方,誰會輕易地漏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到了家門口,兩人就揮手告別了,連電話號碼都沒留,是忘了還是不想,雙方都懶去追究了。
回到家裏,沈母滿臉期待地問相親結果如何?嘉培一句“不咋的”就打發過去了。沈母急了,跟在身後急急忙忙地說:“怎麼回事,你短信裏說對方不是條件很好嗎?我手底下還有幾個博士生,要不要我介紹給你。”
“不用了,喂過饅頭了沒?”
“喂過了,你舅那邊我也打聽過了,好像有個同事的兒子也不錯的……”
“這個月的水電費交了沒?”
“交了。要不,我再打聽打聽,你宋姨她侄子是個公務員……”
“我說你這垃圾什麼時候倒啊,都滿了。”
“馬上,她還有另一個侄子,是中國移動的部門經理……”
“中國移動的?那敢情好,我手機是聯通的,兩人見麵交換號碼的時候可有戲看了。”
“他侄子我見過,一表人才……”
“你手機充值沒?”
“沒呢。”
“你真笨,見麵的時候幹嘛不叫他送幾張充值卡給你。”
“人家是移動的,我一聯通的湊什麼熱鬧。”
“就是,我一聯通的湊什麼熱鬧。”
“沈嘉培”沈母似乎真的來氣了,站在原地,對著滿屋子走的嘉培大聲喝道:“你別給我裝蒜了,你幾歲了?你以為你還年輕?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家庭,你一單身家庭的孩子,背後沒人撐腰,你不趕緊找個人來依靠,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不也沒人撐腰,你不也照樣風生水起。你看,你都快要揚名國際了。”
“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