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有點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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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夏端著木盆打村道上走過,盆裏裝著幾件半幹的衣物,她剛去池塘邊洗的。永安公社紅星生產大隊離河有段距離,好在隊上有片不的池塘,又有東西兩口深井,用水倒也不難。

邁上四月的坎,隊上已經忙完春種,雖鄉下地頭一年四季都有農活可幹,這陣子比起前頭個把月總歸清閑不少。先前每到周末高中放假,大人們齊刷刷下了地,鬱夏得攬下諸如燒飯拾柴喂豬等等活計,她一開始很不會做,熬段時間也就順了手,人嘛,都是逼出來的。

忘了,這是七八年的花國農村,鬱夏因為飛車事故穿越時空來到這裏,她名字沒改,模樣也差不多,就是年輕不少。如今十七歲,在公社高中上學,讀高二。

公社高中與市裏接軌,采取的是“五二二”學製,高中隻念兩年,鬱夏隻等這學期念完就能參加統一招生考試,她數理化外語這幾科非常出色,需要與時代接軌的科目就遜色一些,近來正在惡補,效果顯著。

鬱夏是年後過來的,得有兩三個月時間了,想起來還是像大夢一場,很不真實。

她難得出門一趟,特地設定了智能代駕,盤算著路上這會兒還能看看新聞,才看了沒兩則飛車就撞了,鬱夏猛一下磕到頭,當場昏迷。

昏迷著的時候她看了一場頗具時代特色的電影,講的是軍嫂劉曉梅曆經坎坷之後的幸福人生。看完醒來她就成了片中沒幾個鏡頭的女八號,名字叫鬱夏,是劉曉梅的高中同學。

女八號人生經曆知之不詳,從幾段對話看來,她同女主角是一個大隊的,兩人關係談不上好,也沒什麼過節。她命格外好,機緣巧合嫁給同鄉的混混,並且為此放棄了讀大學的機會,當時人人都道可惜,誰也沒想到不出幾年那混混就混出了人樣,做起生意,當上老板。

看完全片,鬱夏更懵了。

這女八號的人生比女主角還要順意,她過來既不能替原主逆襲也不能替原主打臉,這根本就不符合穿越基本法!

鬱夏困惑了幾,後知後覺明白了問題所在——

片中,這個命好的女八號有個心氣頗高的姐姐,那是個能來事兒的人,同親妹子相反的是她命不好。

鬱夏剛過來的時候這姐姐哪兒哪兒都挺正常,突然有一日,她眼神就滄桑了,夾雜著掩蓋不住的複雜,時有憤怒時有快意。早先這人做夢都想飛出農村,要上大學嫁給城裏人,頭年秋國家宣布恢複高考,是應屆高中畢業生和具有高中畢業文化程度的勞動知識青年均可報名,鬱春聽之後就辭了繅絲廠的工,回家來專心複習,準備趕第二年的考試。

她先前是挺積極,年後就變了,是每都在看書,叫鬱夏看來就是裝樣子糊弄家裏人的,複習效率很差。她也不再憧憬城裏的生活,沒提過下半年的高考以及上大學的事,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東頭的老高家。

高家是大隊上的富裕人家,別家還是泥瓦房他家就住上了火磚房,他家的高猛就是女八號那個混混出身的丈夫,到八十年代末他身家數百萬,隊上數他最能耐。

這就有意思了。

鬱夏估摸著女八號這姐姐要不是穿越來的要不就重生了,這都不重要,關鍵她心思歪了。在片裏她過得不好,哪怕有幸得到重頭來過的機會,占有無數先機,也沒想著靠自己混出個人樣來。她第一之間尋了捷徑,那就是搶!男!人!

那敢情好,鬱夏還就怕改不了劇本,哪怕千年後各種觀念已經相當開放,她依然繼承了花國人的傳統,堅持認為處對象要緣分結婚要慎重。她和高猛顯然緣分不夠,至少看片的時候就沒來電,在這個前提下有人搶不是剛好?

……

手裏端著木盆,心裏揣著事,鬱夏腳步沒停,穩穩當當往回走。半道上她還遇見了騎自行車回家的高奎,鬱夏沒把這一出放在心上,她趕著回去晾衣服,家裏那幾隻老母雞也在等她喂食。倒是高奎,都錯身騎遠了,還特地刹了車,回頭瞅她一眼。

高奎歸家之後先把自行車推回堂屋鎖好,從拴在橫杠上的布口袋裏取出一包瓜子兩包糖,把東西交到他媽陳素芳手裏,看陳素芳拿回屋去鎖上了,才起他方才遇上鬱家二妹的事。

“那姑娘瞧著怪好看的,很配咱家猛子,她這都十七了,媽咋沒去探探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