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與尊前笑不成娶冥河的時候,全服嘩然。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娶一個盡人皆知的人妖號。
【世界】唯與尊前笑不成:我喜歡冥河,無論他是男是女。就算他真是人妖,我也會喜歡他一輩子。
【世界】冥河:滾!
唯與尊前笑不成說得那麼堅決,盡管幼稚,卻引動了康天佑的好奇心。他急於知道這個能讓唯與尊前笑不成淪陷的人到底有多麼獨特。
終於動手了。
他要占有唯與尊前笑不成所擁有的一切。
冥河在他身下痛苦掙紮的時候,一遍遍叫著雷熠的名字,像即將被溺死一樣。
整個過程味如嚼蠟。
康天佑忽然明白了,他想要的不是那個人所擁有的一切,而是那個人本身。
然而那個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真實的雷熠長情輕易的上鉤了,他放棄了曾經的摯愛,就連恨也恨得不夠久長。
康天佑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了他的去向,再次見麵的時候他已經再次鮮活起來,用不可一世的姿態重新君臨天下。
唯尊淩霄線下聚會的日子,康天佑早早的到了聚會地點,卻一直坐在外麵。
大排檔沒有秘密可言,隔著老遠都能看到那群人正在彼此把酒互灌,喧鬧的聲浪把都市的涼薄寂寞的呼嘯統統擋在門外。
雷熠在裏麵喝酒,康天佑在外麵陪著。
天色逐漸暗下去,每次呼吸都有了辣而灼熱的味道,像喉嚨被刀劃過,慢慢這把火燒到了身體更深處。康天佑遠遠的望著雷熠,狠狠的皺眉,心生妒忌。
無論在哪,他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他掌控著眾人的眼球,呼吸著青春的火焰,大概他知道周遭的人都在看他,於是越發光彩奪目起來。
康天佑肯定自己恨他,恨得想要得到他。
得到是一種占有,很難描述你怎樣會覺得自己得到了另一個人,婚姻維係,金錢交易,身體關係,都是得到,都不是得到。
如果你的心仍然是空的,低頭看到自己的胃知道自己是渴的,那麼你怎樣,都還未得到。
或許從一開始康天佑就知道自己無法占有他,卻像被蠱惑了一樣拚命追尋著他的影子。
“來了?坐吧。”又是夕陽西下,又是那個江邊的大排檔,康天佑一個人愜意的把雙手枕在腦後,遠遠的眺望著正在沉沒的血色夕陽。
桌上已經倒好兩杯啤酒,汩汩的冒著氣泡。
透過金色的酒液,整個世界都被鋪上了一層魔幻的色彩,綺麗繽紛,怪誕乖張。
“那我把那輛獨家二手自行車給你吧。低碳環保,低調複古,充滿曆史感加收藏性。”
康天佑忍不住質疑他的誠意:“江辰逸在你心裏隻有這點分量?”
“除了老頭子支援的生活費,那輛車是我擁有的所有財產。用來買車的錢是我自己打工賺的,買來的時候前輪被撞癟了,我還親手去垃圾桶裏撿了個輪胎。”雷熠端起酒杯咕嚕嚕又是幾口,“這就是他在我心裏的分量。”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自信和得意,寫了滿臉的偉大。
康天佑的心就像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眼前這個人從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恨。
因為他總是用別人求而不得的美好,輕易的擄掠著人心。
“沒錯,我不愛你,隻是想得到你。你越難受,我就越開心。”那時候康天佑腦袋裏其實是空白一片,隻是在瘋狂的宣泄自己的情緒。
整個世界形同黑白,最美麗的光彩都集中在麵前這個人身上。
機關算盡之後,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渴望,終於都被放在了他麵前。
“隨你。”雷熠放鬆了身體的肌肉,“如果我死了,記得處理幹淨……別讓江辰逸看到。”
“你以為江辰逸能陪你一輩子嗎?”康天佑驟然狂笑起來,扯著他的頭發湊在自己唇邊,近乎溫柔的細細研磨著帶著猩紅色彩的字句:“我告訴你,他得了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