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玄傾真是哭笑不得的無奈。這人,也太沒有防備之心了。
難得一次,大發善心。白玄傾沒再逼著床上睡得毫無形象之人,反正,大婚之後便可順其自然洞房花燭夜了。
這事,不急。
睡夢中的葉團,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本能地尋找暖和的地方擠縮,這無意的舉動使同寢的男人露了個滿意的微笑,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撫摸著擠進他懷中的人,沒多久之前還那般抗拒,此時卻睡得跟嬰兒似的無一絲的防備,果真是……怪人。
“……吾族,不是天意,而是,天意。”摸著懷中人那嫩嫩的臉蛋兒,白玄傾輕聲低喃著。
作者有話要說: 虛擲了年華 誰怕
☆、花落誰家春意濃
天下怪事樣樣有,平常看見鍋煮飯,今日看見飯煮鍋,良家好男被逼入……好吧,後麵的葉團覺得自己也接不上了,就鬱悶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似乎就是把它們當作那混蛋男人來踹。
“怎麼躲這裏來了?”一道帶著笑意的男聲傳來,葉團反射地跳了起來,差點就用力過度,跳河花池裏去了。“你、你來做什麼?”瞪著嚇了自己一跳的白玄傾,葉團非常討厭這個人的陰魂不散。
白玄傾笑吟吟地走近,其實他很想說,他來了不止一回了,頭兩次看到葉團懶洋洋地在荷花池邊的大石上睡得極甜,他偷了兩回香也沒舍得將人吵醒,這次是第三次前來,終於看到這睡了大半日的人醒來了,可真不容易。
出於人的本能,葉團不自覺地後退,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害怕這個男人的靠近,這人不該是冷若冰霜、俊酷無比的嗎?最近怎麼就成了笑麵虎了呢?
“我們下月便成婚了,你可有家人通知前來?”白玄傾離葉團不過三步之外停了下來,很多時候他是絕對主義者,說一不二且唯我獨尊的,此時他卻願意不逼眼前這即將成為自己伴侶的人,問得似乎很真誠,那雙帶著無盡魅惑的眼直勾勾地盯著,裝假鎮定卻帶著拘謹無措的葉團。
這人兒,竟叫他越看越喜歡,回回看到不同的神色,都能叫他賞心悅目,心情大好。
從懶散中回神,葉團瞪他一眼,“你要瘋自己瘋,我懶得陪瘋子胡鬧。”成親,兩個大男人成親?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天生有病,虧他還能笑得出來。
白玄傾挑了顆大石塊,很鎮定地坐下,然後抬起那泛著秋波的眸子對上葉團的焦慮,很淡然地,“小團,你認為我瘋了嗎?”他問得很隨意,卻讓人聽得很詭異。
“……”你何止瘋了?簡直就是瘋狂。葉團心裏誹謗,隻是嘴巴一抿,什麼也沒說,反正說什麼都無用,幹脆什麼都不必講。
見葉團不說話,他再次開口:“你若不肯說你是否還有家人,我這聘禮也不知往哪兒送,成親當日可就沒親人陪你了。”這不是威脅,白玄傾其實在為查不到葉團的根底而有些懊惱之中,想他堂堂白玄家的執掌人,竟查不到眼前這人的底細,連家住何處都查不出來,實在是叫人懊惱。加上,葉團自己完全不肯透露給了他,這讓他覺得麵子有些過不去,這人完全將自己法外人,多少有些打擊。
“你最好把我的穴道解開,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咬了咬牙,此威脅沒多少的威力,已經不那麼惱怒了,至少不怒在臉上,葉團轉開了視線,這種事他打死都不會同意,又怎會讓家人知道。
若不是當日這混蛋趁人之危,趁他不注意,封了穴道,害他使不出輕功,哪還會淪落到任人宰割這步田地?哼,卑鄙小人!
葉團怎麼都不承認,就算不被封穴道,也跑不掉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