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我的。”律成銘跟著一哂,再加上一句,“我們都是。”

“嗯,我們都是。”來必誠不反對這個說法,轉過身,背靠流理台,雙臂環在胸`前,就那麼看著客廳,小小的客廳,讓他覺得自己兒子太委屈了,他自己不是沒住過這麼小的地方,去下麵的時候,他見過更困難的人家,一進去那人都站不直的矮房子,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條件不一樣,人家那是困難戶,沒辦法,但凡有點條件的,哪個不想住得好一點兒的,他也一樣的,更何況是他兒子,那麼小小的一個,他還記得剛才碰觸的感覺,嫩嫩的小手臂,叫他*不釋手,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情——

那是他兒子,甭管有沒有去驗過,他就承認這是他兒子,他唯一的兒子。

“姓康的怎麼樣了?”他問律成銘,眼神有點冷。

律成銘也跟他一樣,都是背靠流理台,雙臂抱在胸`前,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不分軒輊,叫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占了去,偏還不止兩個,還四個,叫人都得嫉妒她死了——

彎彎有點亂,她管這個心情叫做“死作”,作死的節奏,明明是她占了便宜,怎麼就覺得自己這麼苦逼呢?好吧,所以她才覺得自己在作死,也是在作,或者叫的更坦白一點兒,那就是矯情,隔著門,她還清楚地聽見他們在講什麼話,還一臉苦逼的。

都說這個叫什麼事兒?

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反正就這麼過,作死什麼的,她想也作夠了吧,自己都走到人家麵前了,再逃,那不現實,肖院長幫她一次,那是是覺得欠她的,再幫她一次,還能瞞得過他們?

再說了,她真的不想逃了,整整一年裏,她發現自己得到的是自由,可心裏不快樂,總是會想起來他們,腦袋提醒她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可她沒辦法,總是時不時地想起來,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人就是這麼奇怪,在她眼前時,她恨不得走得老遠的,人不在眼前時,她到是想人家了,想的不止是一個,都叫她覺得自己太作,也是,作得很,這要不是作,還能是什麼,早答應不是早好的?

她看看嬰兒床的兒子,瞅著他閉著眼睛,眼裏一片柔和,反正他們樂意了,她就陪著他們吧,就這麼著,退一萬步說,她看來看去都沒哪裏有損失的,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一拍兩散了。

一拍兩散?

他們要是曉得她腦袋想的這麼個“豁達”,還不給她洗腦的?

可惜想法都在她腦袋裏,誰也聽不見。

這會兒天氣有點涼,正好是睡午覺的時間,她覺得有點困,就自個兒睡,把兒子抱起來,放在她自個兒身邊,就這麼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兒子也曉得這臥室門外有“爸爸”這種人種存在,難得的叫她睡了個好午覺,睡得可好了,一直就沒吵鬧過。

天氣漸漸黑的時候,她才醒來,頭一個就去看兒子——她那個兒子,就嘴巴含著他的小手,烏溜溜的眼睛就那麼瞅著她——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看她,也就那麼個意思,剛好對著她。

讓她還真是歡喜,兩手指下意識地就想他的臉,又堪堪地縮回自己的手,生怕把兒子嬌嫩的小臉蛋給弄疼了,索性自己也起來,兩手抱著他——

小心地去開門,她走出臥室,就見律成銘一個人在那裏,巴巴地看著她,一見她出來,他到是立即站了起來,雙手似乎要抱在胸`前,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