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無所謂的聳肩,良妃對我向來冷淡,這次我懷孕時曾進宮向她報喜。她聽後隻是淡然點頭:“那你好好休養,生產前也不要再拘虛禮,一應請安事宜全都免了。”看著說話像做官樣文章的良妃,我訕訕告退。反而是去姑姑宜妃處,被她拉住好一頓念叨,什麼有身子的人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調皮,什麼要多吃補品之類的話,說了沒有十車也有八車。說到最後,我耳中嗡嗡作響,隻好落荒而逃。
喜福端著碗讓人不舒服的東西湊到麵前,陪著笑臉剛想勸我喝下去,就被我揮手製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開玩笑,我是懷孕,又不是母豬催膘,如此一天三頓外加消夜的食補方法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讓人無法忍受。
喜福見我擺手,立刻臉就耷拉下來,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可惜這招在我身上因為使用太多次已經失效,我堅決不上當的扭開頭。
正當我們僵持時,一直在內院服侍的丫鬟春蓮從外而入,向我福身道:“福晉,太子爺來府上了。”
真是天從人願,終於有人能救我出水深火熱,我大喜的轉頭剛想表揚報喜的春蓮幾句。忽又楞住,疑惑的問:“你說誰來了?”“回福晉,是太子爺。”春蓮小聲回答,顯然她也覺得這事不太可能,所以連話都說的沒底氣。自從一廢太子後,胤礽和胤禟誓成水火已是不爭的事實。太子胤礽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手段比之前更肆無忌憚。對於這個在自己被廢時,眾人擁戴的弟弟是處處打壓。“貝勒爺已經出去了,你讓何總管招呼太子,沒必要來通稟我。”“可是……”春蓮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太子爺說……要見福晉您。”
我?我狐疑的望著不知所措的春蓮,知道她不可能說謊,不由眉頭輕皺。胤礽找我做什麼?自從他被復立後,我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我和他的恩怨雖然結束,但我丈夫胤禟與他的恩怨卻越積越深,因此即使在宮裡見了他我也都繞道走。
我和他還是不見的好,剛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扭頭看見仍舊舉著碗的喜福後,立刻改變了主意:“你先讓何總管招呼著,說我隨後就到。”
無論如何,先躲過喜福這關重要。
我看見太子胤礽時,他正坐在椅上喝茶,神態從容,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儀,讓人不由自住的要去仰視他。當然,這麼說的前提是,仰視的人絕對不能直視他的眼睛。因為如果那麼做,你就會發現除了威儀外,他的眼裡缺很多東西,仁慈、計謀、決斷力等等他都沒有。其實這麼說太過分了,也許這些東西他還是有的,卻因為太模糊以至於讓人看不清。
自從復立後,胤礽所謂的既往不咎終是空談,他毫不猶豫的對付著當初那些希望他下台的兄弟和臣屬們,而康熙對他的作為又一再隱忍,一時間人心惶惶。我有時候實在想不通當日那個鹹安宮裡對我和聲細氣的分析形勢,見解透徹的胤礽真的是胤礽嗎?既然有當日之悟,為什麼還會毫不猶豫的走上老路?他難道真以為康熙能永遠忍下去,一直忍到把皇位傳給他為止?
胤礽抬頭望來,我急忙笑道:“不知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