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皺著眉頭盯著手心裏那對耳環的飛坦,江笑輕輕笑了:
沒有想到呢,飛坦竟然是這麼溫柔的人。
明明不喜歡,因為是禮物還是堅持要戴上,真的很溫柔呢……
[不用戴呐,信長他們一定又會笑話你,而且飛坦你沒有耳洞……艾?停手!]
哭笑不得的看著一邊說著[誰理會他們!]一邊取出一把匕首就要在耳垂上紮洞的飛坦,江笑反應迅速的攔下了他的手,卻還是在耳朵上落下了一處劃傷。
過期的情人節番外(下)
[笨蛋!]沾了酒精的棉花球輕輕的擦過滲出微微血絲的傷口,江笑一手拿著酒精瓶子,一手持鑷子湊近飛坦耳邊認真的進行著消毒工作。
沒有自己習慣了的帶著血腥的氣息,低著頭滿臉認真的女孩子脖頸間繚繞的,是一種奢望的幹淨與清新,幽幽若夢。
真的就象在做夢一樣……
沒有聲息的歎口氣,一邊嘲諷著弱者般的多愁善感,凝視著眼前溫順如墨的黝黑,一邊卻又莫名的自心尖傳來柔軟。
他可不是笨蛋,也不是什麼單純少年啊。
雖然不象團長一樣受女性歡迎,但在流星街裏長到了現在的24歲,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經曆過,又怎麼可能象這個水晶一樣剔透的女孩子那樣無垢呢?
隻不過……
隻是看著她單純的反應就想微笑;
隻是因為她笨拙的舉止就會忍不住去保護;
隻是……隻是這樣子單純的靠近,……就會想要去擁抱呐。
不過,團長應該是察覺了吧?
是個威脅……是對旅團、對自己而言的威脅。
雖然還未被敵人知曉,但一旦這個人被抓去當作籌碼,大家還可能如同以往冷酷的對待一切嗎?
雖然無法預計,但就是這無法預計反而變成了最大的威脅可能。
所以,
顫唞著的冰冷金色合上,晶藍色發絲悉悉簌簌的晃動掩映著扣上淺紫纖細的五指,沒有猶豫的已經用力握了下去。
“啪嗒”
酒精瓶子落地……
***
“啊——!”月亮一聲驚呼打翻了手裏的杯子,俯身下去揀拾的同時嘴裏憤憤不平的抱怨起來,“幻影旅團的混蛋全都是一群沒心沒肺的家夥!枉費小笑還這麼向著他們,都不肯和本小姐一起!死飛坦混蛋飛坦!看本小姐以後怎麼收拾你!果然本小姐沒有被庫洛洛的美色迷惑住是件好事!……”
“主人……”--|||五行猶疑了一會,還是出言提醒了某位,“不去救她嗎?”
“為什麼要救?”一反方才的碎碎念,月亮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了五行,“如果你不是必要的‘鑰匙’的話,本小姐
現在在懷疑自己怎麼會收了這麼一個笨蛋寵物了!而且如果小笑她們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的話,憑什麼和本小姐合作?”
“……是。”TT每天被罵笨蛋罵習慣了的某鑰匙淚水在心裏流淌垂下了腦袋。
“哼哼~”心情似乎變不好了的月亮小姐轉過身不去再看屏幕,徑直的往自己臥室去。
歎了口氣,深知自家主人嘴硬心軟,實際上還是很關心另外兩個同胞的五行認命的跳上高高的椅子,替自家主人繼續觀察後續發展:“太極兄弟啊,你可一定要臨危救主啊!……”
***
金色的薄輝,雖然柔弱但卻恰到分量的將飛坦的五指隔開在纖細的脖頸之外,不用增一分也不用減一毫的拒絕接近。
“唔……”輕微的喃語裏,江笑蒙上了一層迷霧的黑眸眨了幾眨,似乎恢複了清明的重現黝黑光潤的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