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拉~~``”‘砰’的一聲,丫抓起一旁的椅子做到了床邊,那張招牌似的漫不經心,死不要臉的笑盈盈表情又回到她的臉上。“人家特意來看你的耶,怎麼可以這樣無情說趕人就趕人嘛,簡直太傷人心了~~``”
詭異上揚的變態語調,痞痞的無賴話,多久了?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語氣,多久沒有這樣和她相處說過話了?
“是嗎。”
“當然拉,當然拉。”她繼續嬉皮笑臉地看著我“我騙你做什麼,又沒有糖吃。啊,對了。”她指著我這副現在連正常人都比不上的身體,努力壓抑驚訝地小聲問“你的,靈力呢?還有……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得了那個啥先天性心髒病?”
“真的不知道?”我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室內的溫度頓時又大規模下降無數。
小白呐,都說你安慰人的技術不怎麼樣了,咋還跟我來這套明知故問。也不先想想自己的能力是什麼,還有啥事能蠻地過你?一看見我腦袋就不管用了還是咋的?
“……”
“我暈了多久,這裏是哪裏?除了你還有其它人在?”不動聲色地握了握被子下麵的拳頭適應著現在的身體,我隨意地開了口準備岔開話題。
“嗯,你昏了很久哦,一個月零二十三天13小時。這裏是紐卡斯爾小鎮上最大的醫院。”
“一個月??”這是不是也太久了點?!
“是啊,那時候我和金正在研究一個什麼國的古老遺跡,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結果占卜下來是大凶啊!!死神!!!差點沒先把我給嚇死!!!!”她氣嘟嘟地看著我“不是說過要好生照顧自己的嗎?你要是出事的話我怎麼辦啊!都說了我會難過的啊……”又是抱怨又是委屈的,她開始對於我昏迷期間發身的事,身體的狀況做著詳細說明。
看著窗外逐漸嫩黃的樹葉,我佯裝仔細地聆聽。
派克諾坦沒有死,俠客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GI’尋找除念師,酷拉皮卡繼續著保鏢的工作,雷歐力竟然在這家醫院裏一邊學習一邊打工,鬱悶。梨子和凱特……也住在這座小鎮上。
“嘛,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小白看著我,一挑眉“喂,別告訴我你剛才都有聽沒有記……”
“啊?”回過頭,我奇怪地斜她一眼“你剛才說什麼?”
“……”
幹嘛沉默啊?那是什麼表情啊你,先前說的話我都有聽的好不好。
“身體!”小樣低下頭,眼裏的寒芒一閃而過,暴怒“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啊!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也給我出神!!要是出事……要是出事的話……”
身側的雙拳緊握,她的聲音漸漸的哽咽起來“要是出事的話怎麼辦……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夏:- -|||你存心想氣死她啊……)
“安拉安拉,該死的時候擋也擋不住,不該死的時候怎麼也輪不到我的嘛。”我打太極地回避問題。
“你!!!”指著我的手指微微顫唞,隨後一聲輕歎,她鬱悶地望著我,低低地說“我現在是真的搞不懂你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麼了……”
這似乎是個深奧的問題,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嘛。
沉默中的時間流逝的很快,當湛藍的天空被金黃所替代的時候,我終於能把自己從床上拖起來了。
我看著一言不發緊盯著我的小白,再看了看房間裏死氣沉沉的單調色彩,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下床,隨意地扯掉手背上的針頭,換上衣櫃裏已經清洗幹淨的黑色和服,拿上電話,亦步亦趨地想要離開。
小白跟在我身後一米遠的地方,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走著。
“真不知道白小姐怎麼想的。”尖銳造作的女聲自花叢中傳來,頓了頓,好笑地撇了眼身後有些不明所以的小白,我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稍微地摒住氣息仔細聆聽。
“竟然為了一隻‘蜘蛛’丟下遺跡的工作耽擱在這裏,那可是S級的通緝犯啊!不乘現在抓住她已經很好了,幹嘛還非得留下來照顧她。”
“克利絲!小聲點,會被人聽見的。”
“怕什麼,米蘭達。她手上的刺青可是大家都見過的,而且,友客鑫拍賣會的時候酷拉皮卡還和他們那些家夥交戰過呢,要是當時我們也在的話才不會讓他們這些垃圾的血髒了酷拉皮卡的手,哼。”
“可是……”
另一個女聲沉默了。
小白明顯地被驚了一下,我麵無表情地扭過頭看著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掐碎了手裏的欄杆。
“喲,兩位美麗的小姐在討論什麼?”這個聲音……雷歐力?
“呐,呐,白小姐正在婉小姐的病房呢,兩位小姐要找她的話應該走這邊哦,嗬嗬。”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語調,是尼雅。
“反正那個臭丫頭沒有好轉的話,白小姐是不會離開的,找到她也沒用。”
“克利絲!”
“米蘭達,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我不就是說說嘛,又不會少她一塊肉,不說出來我心裏可是憋的慌!為了那個小賤人委屈自己可不是我會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