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了吹笛的人,那一刻,就像是整個畫麵被定格了一樣。

一攏白衣,玄紋雲袖,席椅而坐。

一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按著笛孔,長長的睫毛在那不染纖塵的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

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傾世絕顏的臉!

隻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他沒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卻在忠誠的微笑著。

他來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

他看的癡了神,不過,那張翩若驚鴻的臉怎麼這麼熟悉。

“公子,有人來了。”

那婉轉而又哀傷的笛聲赫然止住。

他抬眸望向這邊,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天命不可違,似乎是這樣的......

務極小跑著過來了,那雙瞪得圓溜溜的眸子移到他的麵上,“喲貨,還挺有本事的,找到這了。”

王延瑜並沒有理他,隻是眸子鎖定著他。

秦蘭君掃了他兩眼,那種驚異慢慢的變淡,直至消失,“務極,送客。”緩緩的轉身,就像是不曾相識過的兩個人。

事實上,也隻見過一麵。

“等等!你過來。”秦蘭君好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突然間改變了心意。

他卻有些不樂意了,你當我是什麼,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

但是他還是徑直朝著他走了過去。

他皺了皺眉,想要拿過他手上的玉佩,可是想到什麼,又盯著他的臉看,“能借給在下看一下嘛?”

“行,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問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我娘說的當年的那個人,如果是,我才能給。”

“你心底不早就有答案了嗎,何必要問我。”他苦笑一聲,這個玉佩、塵封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且,它沾染了太多太多的血腥了。

試問這麼一個充滿血腥之氣的東西怎麼能配得上他?實際上,他自己就不汙穢嗎?他自己就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嗎?

“好吧,既然是,那我也不廢話了。”

秦蘭君點點頭,然後撫摸起那塊玉佩的紋路,慢慢的、慢慢的眼角有些溼潤,“我知道,你娘死了,我也知道你此次來是為了尋一個安樂的住所,可是我幫不了你......我隻能告訴你,過不久,將會有一場殺戮,這場殘殺,將牽扯進太多太多的人命,而你,就是那場殺戮中不可缺少的人。”因為你掌控著一切,可是唯獨隻有天意掌控不了,你命裏注定是皇帝,一個身後是由屍體堆積而成的寶座。

他握緊拳頭,咬了咬牙,“算了,我就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玉佩還給我!”

“我若是說,不還呢?”

☆、7介意

“哼,我不介意殺掉你,在拿到我想要的東西。”看他認真的模樣,竟像見到了仇人一樣。

好半天,他才勾起嘴角笑了,沒有說話。

“既然它對你這麼重要,那就拿去。”手一攤,那玉佩完完整整的窩在手心中,王延瑜嚅囁了兩聲,立馬奪了過去。

我看你哪是什麼富貴家的公子,看玉佩都是兩眼放光的,還好意思裝清雅。

要是秦蘭君刺客知道某人在想些什麼,恐怕會立刻、毫不猶豫的用銀針紮死他。

銀針,是用來施醫救人的,當然,它的恐怖之處可是在於它刺入你的身體,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死去。

隻一片刻,秦蘭君已經走進了房間,絲毫不打算在理睬他。

哼,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當心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女人喜歡上你!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