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及時的接住。

“蘭君,蘭君,快喝,這還是熱的,呼呼,燙死小爺了......”剛從爐子裏撈出來的,光那碗邊都是火燒似的,跟拿著燙手山芋沒撒分別,於是某人又抓耳又吹手的將藥放在了桌子上。

“你還好吧。”秦蘭君看的有些心悸,心底居然真的有關心他。

“好啊,好啊,非常好啊。來來來,趁熱喝了,涼了就不好了。”某小爺再次端起那碗燙的如同火燒的藥碗,空出一隻手拿著湯勺,輕輕的挖了一勺,然後對著它吹,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把那湯勺裏的藥都給灑在了地上,然後某人尷尬的仰起頭,“剛剛是失誤、是失誤!”

然後再次重複動作,已經沒有先前那般手忙腳亂了,看著秦蘭君乖乖的把藥喝得一滴不剩,他才滿意的將藥碗重新歸置在桌上,“怎麼樣啊,好些沒有啊。”某人伸出手,摸*的額頭,然後小聲的嘟嚷了一下,“怎麼還是這麼涼啊,該死的......”

“不要管我了,你去休息吧,這麼晚了,務極都睡了呢。”

“不要!我說過我會守著你,一直到你好起來!”

那一瞬間,他的心再次因為他的話疼了一下,他是多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暖了,溫暖到他的眼角有些溼潤,想哭得感覺。

忽然間,王延瑜整個人用力抱住了他,然後還低低的說了一句,“這樣就不會冷了,是吧。”

又是一樣的,在雨中同樣的暖意。

不知怎地,他居然輕輕的點下了頭,附和了一句,“好暖。”

☆、13有人

要是一直可以躺在這溫暖的懷抱裏該多好。

秦蘭君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到了。

“蘭君、蘭君,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啊。”某人笑眯眯的盯著他,仿佛是在看一個早晚都要吞入肚中的獵物一樣。

他別扭的翻個身,皺眉道,“你還是回你房間睡吧。”

“仄仄仄,你就這麼想趕我走啊。”某人挑挑眉,饒是可惜的聳聳肩,“算了算了,我走就是了,你自己要保重好身體啊,他給他蓋好了被子,搖晃著腦袋走出了房間,心中疑惑的想,既然是連他自己都醫不好的病,應該算是疑難雜症了,貌似很有挑戰性的樣子。

自顧自得點點頭,然後倒在了床上。

殊不知,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刻,又是一雙美目睜開。

可以看得出來,秦蘭君正在使喚一種堅韌無比的忍耐力承擔著這些痛苦的分量,那眼淚像湖水一樣淹沒了他的黑色色的眼眸。

母親,你還過得好嗎......忽然苦笑起來。

世界上最慘的事情是什麼?

就是明明知道有最慘的事情要發生了,你卻無力挽回。

好多好多次,他夢見了當時,當時隻要在努力一點點,也許就可以挽救回一切呢?可惜......一切都晚了。

孩兒不孝,不能給你們送終,孩兒不能體會到你們當時的疼痛感,所以這病就當作懲罰一直留在孩兒身上好了。

他永遠不能忘,那一天,自己的雙親一個手腳被砍斷,削成了人棍埋入土中,一個被車裂到死,我秦家的滅門的慘案,不僅不能沉冤得雪,還背負著欺君罔上的罪名,天理何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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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某人走在湖邊散步,時不時還悠閑的往湖裏丟幾塊石頭,看著那濺起的水花蹦到自己身上,才傻傻的笑。

忽然湖邊出現了一群鬼鬼祟祟的人,還是穿著明晃晃的紅衣,手持刀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他一驚,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那個皇帝老兒還能記得起我這個私生子?

隻見那群人浩浩蕩蕩的闖入了秦蘭君的屋子,然後就是一聲巨響,務極整個人從屋裏飛出來,摔在了地上,他艱難的抬起頭,望見了他,“快去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