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還想些什麼,花朝尊卻是抬手打斷到:“你的去留是身為雇主的我了算的,既然我已經決定了,你也就不要再了。
其實我真的有點好奇,你是怎麼認為那人是要刺殺我的呢?
畢竟我剛開始以為他就是一個瞎溜達的遊客。”
“我和你一樣,也認為他隻是一個路人,沒想過他會對我們怎麼樣?”
花朝尊聞言疑惑到:“那你為什麼舉槍瞄準他,我是你是不是看出什麼端倪了?”
慕容嫣帶著淺笑,半躺在病床上,輕搖著頭,緩緩到:“我沒有看出端倪,隻是出於保鏢的職業準則。
保鏢職業規範中,隻要是受過專業培訓的人都知道,在有陌生人想要接近目標的時候,第一時間要驗明對方的身份。
當時情況緊張,沒時間與那人慢慢溝通所以選擇逼問的方式。
可是未曾想到,他的的確確有問題。”
花朝尊點頭,卻還有細微處不是明了,不吐不快,便開口詢問到:“其實我看見那人被你舉槍警告,他的應對好像沒有問題啊,他到底哪裏出了毛病?”
“不,大有問題,因為他是苦笑著跟我解釋。
按照正常的行為學來,一個人遇見突如其來的人身威脅,本能的要麼大聲呼救或是求饒。
遇到性子冷的人,一來是極度的沉默,或者十分謹慎的開口辯解,而且聲音極低。
可那人卻苦笑著解釋,似乎給人一種無辜的模樣,但他的行為舉止早就不屬於正常範疇之中。
苦笑著解釋,在行為學中,一般隻有在熟人之間才會發生,我們與他素未謀麵,他憑何了解我們。”
花朝尊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開槍!”
慕容嫣嗯了一聲,但也道出了她心中的不解:“其實我也有點懷疑,這人一些奇怪之處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花朝尊本就閑來無事,索性打破砂鍋璺到底:“,我也想聽個究竟。”
“我疑惑的是,從業這麼多年,但凡遇到一些危險人物的時候,我都會本能的感受到對方給人的危機感。
這人在偽裝靠近的時候,我在他身上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信息。
感覺他好像並非要殺我們一樣,要麼他對於擊殺別人的性命,已經不當一回事。
要麼就是隻負責觀察情況,打算抽身事外,關鍵是他開槍時,有那麼一瞬的猶豫,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花朝尊聞言反應過來,難怪他那如同野生狐狸般的危險嗅覺沒有出現,不過他更傾向於慕容嫣所的前一可能性,那就是這人心中已經漠視生命到了麻木的狀態,殺人和吃飯一樣,不會對他有絲毫的觸動。
嗯!應該是這樣,那人都掏槍了,不為殺人,花朝尊是不信的。
未過多久,在長穀川助理的安排下,慕容嫣便前往花朝尊所居住的庭院內養傷。
隨著時間的推進,距離佐藤開庭的時間隻剩一周,花朝尊也開始了他的謀劃,根據木村提供的資料,盡可能了解佐藤每日的行動規律。
在花朝尊的預感中,佐藤絕對會在開庭前有大動作,肯定不會容忍他出庭的,這段時間看似平靜,可越是平靜,花朝尊內心就越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