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會真的去怪他吧?因為你很忙,一定忙得沒時間去找他,這樣子我就不用
擔心你會和他打起來。”管家羚自顧自的點點頭,她想的一定沒有錯。
她話很多,而且擅長自言自語。幾天下來他得到了結論.也感到驚訝。
哪有女人像她話這麼多的?就算有,又有哪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天南地北都
有辦法兜在一塊兒,然後自言自語得這麼……理所當然?
“家羚一”
“其實這真的不是我的錯,可是全推到保鏢身上也不對,他是被聘來當保鏢
的,那是他的職責……”
“家羚——”
“可是要怪我也說不過去,那怪我的父母呢……不好不好,他們是生我養我
的親人,他們所做的一切無非都是為了我,如果我去怪他們,這樣對他們實在是
不公平,那怪誰好呢?”
“管家羚!”
老師來了!“有!”管家羚高舉右手,乖乖像個被點到名的小學生,方才的
思緒全因那一聲老師的獅吼而告中斷。
她的反應實在是愚蠢得好笑。
巽凱拉下她的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隻不過是問你為什麼不要
我的人跟在你身旁保護你,你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屁話做什麼?”
“那不是屁話。”他講話還是那麼粗魯。“不要把‘屁話’這種不好聽的詞
掛在嘴上好嗎?我們是文明人,應該做點文明事,說話要盡可能的委婉好聽,這
樣才能真正符合我們中國自古以來讓世界推崇的禮儀。三歲小孩都知道,中國是
禮儀之邦,難道你不知道?”
“管家羚!”哦!他的頭好痛!頭痛欲裂的程度跟千樺在他身邊念金剛經有
得拚。“該死的你給我閉嘴!”
“我不該死,巽凱。”她又沒犯什麼錯。“我惹你生氣了嗎?還是我做了什
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想一想……好像沒有耶!既然沒有,我為什麼該死呢?你
又怎麼能叫我去死呢?你這樣做是侵犯我的生命權,要是我告到了法院去,你就
吃不完兜著走了,可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去告你的,因為——”
“你給我安靜下來!”吵死人了!“你閉嘴一個鍾頭行不行!”
他幹嘛那麼凶……管家羚委屈地咬著下唇、垂下頭,像個得不到大人注意的
小孩,沮喪地轉進廚房,教人看了不忍。
“管家羚!”他叫住她。
她那張如喪考妣的表情是要給誰看啊!不願承認、但是她那張臉真的讓他覺
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壞事一樣,渾身亂不自在的;都幾歲的人了,還
跟個小孩一樣,心情一不對勁就表露在臉上。
沮喪的人兒停住,隻肯讓他看她的背影,也不願轉過來麵對他。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巽凱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久久才吐出一句,“你
進廚房做什麼?”不會是要躲在那裏哭吧?
“唉!”背影回他一聲歎息。“我去準備晚飯。”接著,又是一聲歎息。
然後沮喪的背影消失在他眼界,那一聲歎息卻如鬼魅般纏住他,要命地揪住
他胸口。
☆☆☆
她沒有哭,隻是很沮喪而已。沒有人願意聽她說話,從小就是這樣。巽凱的
反應像極了小時候負責她的三餐的奶媽。
她是揚天集團董事長的千金,這個身分讓她像一頭受困卻沒人理的小野獸,
從小父母親就為了公事,忙得連跟她說再見的時間也沒有,好幾次她連續一兩個
月都沒看見父母親待在家過,那時候她才幾歲……大概七、八歲吧!
然後,隨著他們的事業愈做愈大,他們愈來愈忙,但時間之於人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