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問柳無法直視這個殘酷的現實,他的兄弟就這麼被滅了?
前一刻,鮫人宿木還同他說,他是創世主般存在著的審判者,而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死去,而什麼都做不了。
他還有什麼臉麵回去見他爺爺奶奶,這回去怎麼交代?說是任尋花被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怪物給吃了?和誰說,誰都不會信。
他心裏憋悶地要死,隻能坐在那幹生氣。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白發須須的老者,盤腿坐在他麵前,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任問柳見他坐在蓮花盤上,又聯想到之前叫做“乜殊”的女子,說他闖入了蓮仙洞。看來眼前這人極有可能是蓮仙。
果真如此,那老者說道:“我乃蓮仙洞蓮仙長老——無羌。”
“關我屁事。”任問柳不屑地說道。
無羌手中的拂塵往空中一甩,任問柳就摔在了地上。
喝……這蓮仙長老欺負他不過是一介凡人,居然用法術傷人,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任問柳忍不住腹誹道。
“任問柳?”那老者看向他的眼裏,全是質疑。
眼前這人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子,怎麼會是創世主般存在著的審判者呢?
不過既然連鮫人宿木都這麼堅決地認定,自然是不會錯的。
那老者衝他招了招手說道:“小子,你過來。”
任問柳半信半疑地走了過去,剛一靠近那老者,老者就伸出手,狠狠地抓在了他背上,他隻感覺到後背灼熱,疼痛難忍。
“喝”,他狂呼一聲,老者就被震了開去,在地麵上口吐鮮血。
他看向老者,那老者竟是詭異地笑了起來,說道:“沒錯!沒錯!就是你!”他嚴厲地看向他,訓道,“小子,你定要記住,你是審判者,整片大陸都必須聽你審判,審判者之令不可違。違者,殺。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任問柳還想問這老者,他們口中所說的“審判者”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那老者就已經閉氣了。
“唉……我去……這都什麼跟什麼?”
“噗噗噗”,身後傳來了什麼聲音。
他回頭望去,是一條龍一般的生物。
那龍擺動著腦袋,說道:“你這小子,從哪裏來?膽敢驚擾本神休息,不要命了嗎?”
青魚站在他身後,說道:“主人,他是被天帝逐入深淵的龍神——火燭。他在暴怒狀態下,整個山洞都會被他毀滅。”
任問柳心裏想著,他肯定是打不過龍神的,他還是先采取迂回戰術比較適宜。他露出了討好的笑,一副恭恭敬敬地樣子,說道:“龍神啊,我不是故意的,這樣吧,你送我出去,我改日給你多送幾條魚來。”
“哼……無知小兒。”
刹那間,波濤駭浪,向著任問柳襲卷而來,點點滴滴的水珠彙在一起竟成了一把把水箭,衝著他射來,任問柳躲閃不及,眼看著就要被水箭所傷,青魚蒙洛就從身後閃了出來,用身軀替他擋住了這些水箭。
隻見這些水箭一碰上她們的軀體,便化作了水珠滾了回去。
龍神已是負傷,怒視著任問柳,他絕不會想到像任問柳這樣的小角色身邊居然會藏著這樣兩個美貌的利器。
任問柳不過是區區一介凡人,在二十一世紀裏,就是一個社會蛀蟲,靠著揮霍自家老子留下的錢財,和任尋花兩人終日不務正業,四處遊蕩,沉迷於探墓,他們若真是去盜墓,也就算了,他們不過是為了解解眼饞,從未盜過墓中任何古物,如今不幸闖入這裏,無緣無故被認為是審判者,現在又要和這個莫名其妙的龍神惡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