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森在心裏歎道:“想不到一個戲子竟然和這麼多有名的共|黨分子有染,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魔力?難不成,她也是共|黨的部分?專程來刺探情報,回去報告給組織?”越是這麼想,心裏越是害怕,但又不敢告訴別人,韓少爺不在乎這些,他隻是和國|民政|府有經濟往來,李將軍呢,他更不會相信,搞不好,自己活命的機會都沒了。亂世,隻是想活命難道就這麼難?躺在床上的沈從森不禁慨歎。

深夜,洛白呆坐在床上,手中握著的是三日後一個宴會的請柬。收到之時還有些訝異,一個小有名氣的戲子怎麼會收到這樣的請柬,但當出門看見韓少爺和沈從森手中的紅色信封,心中明白了幾分。想必是李將軍辦的什麼宴會吧,那麼,韓少爺和沈從森是不是也一定會去呢?重要的是,沈從森是不是一定會去呢?心中不免有些動搖,到底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就像一塊石頭壓在胸口。按照往常的自己,應該絕對不會去的啊,為什麼這次動搖了呢?因為沈從森嗎,僅僅是因為想要探尋他嗎?

慨歎過後的沈從森,握緊手中拿到的資料和紅色的信封,暗自思忖:“去,一定要去,隻要有能跟那個叫洛白的女人接觸的機會,我就一定不會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第五章修改了好長時間 終於解鎖了 ~先撒花~~

以後如遇特殊情況被鎖的 請留郵箱 我會發給大家~~

☆、第五章

“爾乃眾靈雜遝,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

“他有澄澈的光,樸素的美。骨骼裏負擔著長久的禱告,臉上卻笑而不語。心意篤定,狹路相逢。”這是洛白看見沈從森時給他的第一個評價,還在回想那抹笑,那抹似有似無卻異常堅定的笑容,這笑容很熟悉,有點像,翎塵。翎塵,這名字聽起來陌生了那麼幾分,好久不見,他還好嗎?“嗬嗬。”洛白兀自笑出聲來,有時候我們都是命運的小醜,有誰能夠預見我們將來的某時某刻,命途輪轉,我們已然無法回到過去。

三天來,每天去聽戲,沈從森都飽受巨大的煎熬,他每每望向台上,都能看見洛白精致的臉龐聽見她細碎的唱腔,雖然他真的無法認同她的魅力,但是他依舊更無法想象洛白是共|黨派來的奸細。“自己不會也像是李將軍一樣中了她的魔咒了吧?”沈從森垂下眼,輕輕晃了晃腦袋。韓少爺那玩世不恭的腔調適時的響起:“哎呦,沈將軍,我看您這兩天氣色不大好啊,用不用去看看大夫啊,我聽說啊,那診所裏的洋護士都特漂亮,身材倍兒棒,改天咱們一起去瞧瞧?”“韓少爺掛念了,沈某還是不習慣去找西醫看病,有什麼事情在下會去抓幾服藥的。”韓少爺似乎並不想理會沈從森的客套話,轉身對李將軍說:“李將軍,那裏的小護士可是個頂個的棒,比那個什麼洛白的強多了,還是洋人,改天去嚐嚐鮮?”不出所料,李將軍立馬板起臉說:“我說過,除了洛白,我誰也不要!”韓少爺私下撇撇嘴,想著:“那個叫洛白的有什麼好,不過,看在李將軍這麼癡情的份兒上,要不就……”心裏算上了小九九。

這日,洛白唱罷戲,換上平素的衣服,出了門,看見李將軍站在戲園門口,她快步走過去,想躲過去,可是還是被抓住了手腕,“洛白,那個,我想說,過幾天我就要走了,我是被派往天津的部隊首領,雖然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不強求,但是我想我會等你。”“李將軍,我還是那句話,洛白無能,將軍厚愛了。”“你聽我把話講完,”李將軍急促的說“明日的宴會,是我離京之前最後一次與你相見的機會了,我希望,你能來。”迅速的考慮了一下,洛白還是用帶有不確定的口吻說:“將軍,我想,我還是考慮一下。”話出口,洛白迅速的走出了戲園,走向住的地方,心中還是拿不定主意。

翌日,清晨有明媚的光,北平的深秋是蕭索而又明朗的,給人一種天氣還很熱的錯覺。洛白看著窗外的太陽,就這樣決定要去李將軍的餞行宴會,不管會發生什麼。“還是說,因為那雙眼睛讓自己什麼都不懼怕了?”心底有小小的念頭。

天漸漸的黑的早了,傍晚很快就來臨了。走出院子,洛白看見一輛黃包車停在門口,拉車的師傅看到洛白說:“洛小姐,我奉李將軍之命把您帶往宴會,還請您上車吧。”坐上車子,洛白緊了緊衣服,看沿路的風景,心中甚至還有些小小的激|動,是因為又能看見那雙深邃的眸子了嗎?探尋,想探尋更多更多。

車子緩緩到達宴會的地方,下了車,看見韓少爺和李將軍正在說著什麼。看到洛白走過來,兩人都嚇了一跳。李將軍先恢複了正常:“洛,洛白,我沒想到你會來,那個,快請進快請進。”韓少爺嘴角掛著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不如洛白小姐就和我們坐一桌吧,我們都和李將軍在一起。”我們,我們的們指的是沈從森嗎?洛白心裏小小的碎碎念,是期待嗎,是期待吧。

宴會進行的非常順利,洛白坐在李將軍和沈從森中間,隻是中間沒有任何語言。酒過三巡,洛白開始有些頭暈,可能是喝的有點多吧,李將軍還在敬酒,洛白漸漸的和沈從森有了話語上的交談。“沈,沈從森,是吧?哈哈,將軍,國|民|黨的將軍。我原來有個親人也是投奔什麼黨去了,好像不是國|民|黨吧,共,共什麼?”“共|產|黨。”沈從森冷冷的說,顯然是沒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