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種天氣還很熱的錯覺。洛白看著窗外的太陽,就這樣決定要去李將軍的餞行宴會,不管會發生什麼。“還是說,因為那雙眼睛讓自己什麼都不懼怕了?”心底有小小的念頭。

天漸漸的黑的早了,傍晚很快就來臨了。走出院子,洛白看見一輛黃包車停在門口,拉車的師傅看到洛白說:“洛小姐,我奉李將軍之命把您帶往宴會,還請您上車吧。”坐上車子,洛白緊了緊衣服,看沿路的風景,心中甚至還有些小小的激|動,是因為又能看見那雙深邃的眸子了嗎?探尋,想探尋更多更多。

車子緩緩到達宴會的地方,下了車,看見韓少爺和李將軍正在說著什麼。看到洛白走過來,兩人都嚇了一跳。李將軍先恢複了正常:“洛,洛白,我沒想到你會來,那個,快請進快請進。”韓少爺嘴角掛著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不如洛白小姐就和我們坐一桌吧,我們都和李將軍在一起。”我們,我們的們指的是沈從森嗎?洛白心裏小小的碎碎念,是期待嗎,是期待吧。

宴會進行的非常順利,洛白坐在李將軍和沈從森中間,隻是中間沒有任何語言。酒過三巡,洛白開始有些頭暈,可能是喝的有點多吧,李將軍還在敬酒,洛白漸漸的和沈從森有了話語上的交談。“沈,沈從森,是吧?哈哈,將軍,國|民|黨的將軍。我原來有個親人也是投奔什麼黨去了,好像不是國|民|黨吧,共,共什麼?”“共|產|黨。”沈從森冷冷的說,顯然是沒有喝醉。

“啊,對,共|產|黨。我一個女}人,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哈哈,當時還有個什麼劉蒙的住在我們家中,被我告發了,哈哈,就因為一個共|產|黨的將軍,於翎塵他竟然拋棄我,他,有什麼資格可以拋棄我?”說著說著,洛白竟流下了兩行清淚,這可把沈從森嚇到了“洛姑娘,你沒事吧?你說的於翎塵,是你的什麼人?相公嗎?”即便對突然而來的淚水存有訝異,可是還是忘不了問自己想知道的東西“相公?嗬嗬,才不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長我3歲,是我唯一的親人,沒想到,我隻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活,他卻參加什麼黨,那是什麼黨來著?”“共|產|黨。”還是那種語調,但是明顯透出了少許溫暖“對,共|產|黨,當兵有什麼好?為了一個組織付出自己有什麼好?我們隻是平民而已,為什麼不能自己平靜的生活下去呢?”洛白低下頭,趴在桌子上,不一會兒像是睡著了。沈從森看著她,心裏忽然有些可憐起這個女人來,是什麼力量支撐她活到現在,又是什麼力量支撐自己活到現在,想想她又想到自己。自己是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親人,很小的時候在李將軍父親的府上打雜,有眼}色也肯幹活,與李將軍從小一起長大,早已經習慣了虛假的麵對所有人,你也是這樣的嗎?戲子,洛白小姐?

就這麼看著,想著,沒有意識到韓少爺敬完酒回到座位上來。“洛白小娘子這是怎麼了?”韓少爺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調,“喝醉了是嗎?你怎麼就這麼看著,也不知道把她送|上|樓啊?”沈從森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不送回住處嗎?送到樓|上幹|什麼?”“你看她怎麼送回去啊?難道你送嗎?今夜就讓她在這裏休息吧,樓上客|房有空嗎?”不等沈從森說什麼韓少爺就已經招呼店老板把洛白送上了樓。

洛白一動也沒動,就這樣被人抬|上了樓,看來喝的很醉。在這酒樓過夜也沒什麼不安全的,說不定今}夜自己也要在這度過,沈從森心想。可是總有些隱隱的不安。這是在為她擔心嗎?沈從森笑笑,也許,她真的有那種魔}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