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笑的說道,“你以為我在質問他昨晚的事情?”
“不是。”冷漠的,又變回了冷漠的她。
“可是他問我為什麼我們並不住在一起。”中島鬱江也轉過了頭去,不看洛白,好像在等洛白的反應。
洛白沉默著,她肯定沒有猜到那個人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如我們住在一起吧?”中島鬱江說著。
這一切的一切,在重慶的沈從森並不可能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正在準備著迎娶詩洛涼,有的時候會站在窗戶前麵,看看重慶的樣子,想想當時在南京城看著南京的樣子。就連沈從森自己都知道,自己隻是在逃避著自己,逃避著現實,其實隻是無法麵對自己內心的愧疚,以為自己不再想她。
沈從森心中所想所念其實總是脫離不了她,但是總是不敢承認,不敢麵對自己心中所想。自己是何其無能和懦弱,從想了解她的時候,到認為遇到知己的時候,每個和她有關的時間都在證明著自己的無能和懦弱。
而今,不知洛白還能不能活著在這個世界上相見,相見卻又如何,隻能再一次看見自己的無奈。但是為什麼,還是那樣的想念,還是那樣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消息。而她,不像是自己,她的行蹤和消息,又怎樣才能找的到?自己又怎樣才能再一次看見她呢?哪怕隻是看見她站在風中,朝自己笑一笑轉身離開呢?怕是再也不能了吧,更何況,在那時馬上就要和詩洛涼成婚的自己。
不止一次,沈從森躺在床上,眼中浸滿淚水,仰著頭,不讓它流下來,以為這樣就可以騙過自己,以為這樣就好像自己沒有想起過有關於她。
☆、第三十二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中島鬱江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洛白也就答應和他睡在一個屋子裏,本還有些擔憂,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或者中島鬱江會不會有些圖謀不軌,但是幾日下來,倒也打消了洛白的顧慮。中島鬱江算是早出晚歸,每日碰麵的機會也不多,而且他回到房間幾乎每天都是倒頭就睡,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動靜,洛白這也安了心。
這日,洛白跟隨中島鬱江去出席一個高官的家庭宴會,途經一些地方還能看見幹涸的血跡,洛白的心中無比的淒涼。自己作為一個中國人,卻在被侵占的土地上參加侵略者的家庭會議,自己為了逃命,不得不去。這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宴會上,他們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語,有的時候有人跟自己說話,握手,自己也隻能像啞巴一樣微笑著看著別人。幸好中島鬱江還算比較照顧自己,可以及時的解圍,不然別人問的話語自己全然聽不懂,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歸來的途中,中島鬱江和洛白坐在車子裏,說道:
“這次的宴會對於你來說,算是向他們介紹性的打個招呼,這樣你也能更自由一些。”他看著洛白,而洛白卻把臉別過去。
“謝謝你的好意。”雖然有一些冷淡,但是聽完他說的話其實洛白心中還是有一些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的,這樣出行就可以少受限製,在某些方麵也更加方便。
“後天還有一個高級官員的宴會,你跟我一起去吧,算是鞏固一下。”中島鬱江看洛白始終不肯看自己,便也轉過臉去。
“可以。”這就是她時常說話的語調,淡漠的。
時鍾很快就被撥到了第三天。
這次的宴會應該很是盛大,中島鬱江專門帶著洛白剪裁了新的旗袍。當時洛白也有疑問,為什麼要穿旗袍在這樣的宴會上,可是聽了中島鬱江的解釋,她也不得不佩服作為一個軍官想法的細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