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話剛說完,門就已經被從外麵關上。
“……”怎麼不聽她說完就出去了,難得和他來點幽默感。真弓歎了口氣,平移身子,來到床邊,伸手探進靠在床邊自己的背包,拿出手機。因為無聊,打算在2ch上發發自己的慘遇。
但就在她把手機從包裏掏出來的時候,手忽然一滑,手機就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後,摔落在了床尾。
真弓心裏暗罵一句“我擦”,然後很不情願的鑽出被子,趴著來到床尾,伸手正要從地板上抓起手機。
“嘀”,清脆的聲響打住了少女的動作,她將目光集中在了手邊、靠在床邊的背包上。精市的手機嗎?
“嘀”“嘀”,正想著,手機又連響兩聲。
誰啊?怎麼一口氣發這麼多郵件?真弓不由得蹙了蹙眉,腦海裏浮現一個金發美女……雖然精市似乎沒和她聯係了。但前段時間過年,她還來家裏了……
咬了咬下唇,真弓朝緊閉的門看了一眼,拉開了幸村精市的包,拿出他的手機。我……我就看看來件人。
拿出來的時候,手機屏幕亮著,上麵顯示著3封未讀郵件,而來件人則是……呃,爸爸?
望著屏幕,真弓笑了,果然是多心了。鬆了口氣,剛要把手機放回去,屏幕卻忽然一變,轉到讀取郵件狀態……
真弓驚的差點把手機給丟出去,平靜一些後。死死盯著自己大拇指,你……你抽什麼風啊?怎麼就不小心碰到了呢?
【精市,到了嗎?】
【晚上最好早點休息。】
“……”看了前兩條,真弓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起來。呃,看了這樣的短信,似乎也沒什麼哦。
【看看你背包的最小口袋,需要一定要用】
“什麼玩意?”真弓看著最後一條,不明所以,但總覺得這似乎和自己有關。望了望背包,猶豫了一下,最終拉開了背包最底下,那一個巴掌大的口袋,將手伸進去,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個……禦守?
真弓眨了眨眼睛,趴在床上,蹙眉望著手上這個看起來有些古怪的禦守。呃,難道爸爸很信這套?連兒子出趟門,都給他帶一個護身符。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再次伸手伸進背包,這一回摸到一張卡。掏出來,一看,是一張信用卡。
需要的時候用,是指這個吧。
“啪啪啪”,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真弓應著,將信用卡塞揮小包,穿上了拖鞋,奔到門口。
“是我,給你們送被子來了。”
是老板娘啊。真弓趕忙打開了門。
“啊,抱歉。這麼晚才給你送來。”老板娘一邊道著歉,一邊抱著被子往床邊走去,“我幫你鋪好啊。”
“麻煩了。”
老板娘將被子放在了床上,打開:“對了,剛剛在壁櫥裏拿被子。忽然想起來當年那件案子的報紙,我公公好像做了剪報,就拿來給你了。”說著,她笑嘻嘻的把一本陳舊的筆記本遞給真弓,“看客人你這麼感興趣,就拿來給你看看。”
“啊,真的嗎?”正愁著無聊呢。真弓接過筆記本,笑著說,“謝謝。”
“小意思而已。”老板娘嫻熟的替真弓鋪著床,在鋪到床尾的時候,動作卻忽然滯住,她詭異的望著床上的禦守。
“您……怎麼了?”見她忽然停下,真弓疑惑的問道,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床上的禦守,於是趕緊拿起來,隨手塞到了睡衣口袋,“哦,不好意思,擋到你鋪床了。”
老板娘見她拿起來,麵色變得有幾分古怪。牽強的朝她笑了笑:“啊,哪裏的話。”說著,動作極快的鋪完床,“不早了,不打擾了,回去了。”
“……嗯,麻煩你了。”她怎麼忽然變了似的?
送老板娘出了房間,真弓再次鑽進被窩,翻閱起老板娘剛剛給的剪報。找了半天,終於在倒數第二頁看見了“雪山慘案”的巨大標題,密密麻麻的一堆字,好詳細的樣子。不但如此,旁邊還有一張被害人照片。
果真如老板娘所說,和她現在差不多年齡的樣子,十七八歲。很漂亮的女孩,但眉宇間的幾分妖媚讓真弓覺得不符合她的年齡。
望著女孩眼下的那顆黑痣,真弓眨了眨眼睛,過了兩秒鍾,忽然把剪報丟開了。坐在床上大口喘著氣,怎……怎麼會?這……這他【嗶】的不是富江嗎?
這個世界到底要綜成什麼樣?
坐在床上平複了一會兒,真弓再次抓起剪報,既……既然是20年前的話,那麼現在應該碰不到富江了才對……應該。不對,就算有又怎麼樣?她又碰不到。
“屍體被發現時,傷痕累累,卻無致命傷。然而遺憾的是,在法醫打算進一步屍檢時,屍體卻不翼而飛,隻留下一些頭發以及一個禦守。對此,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禦守?真弓頭皮一陣發麻,怎麼這麼邪門?呃,不對,富江又不是鬼。最後看了一眼報紙上美豔的臉,真弓趕緊合上,丟到了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