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瞪大眼睛,不知道怎麼話題就偏到這個地方來了。五百兩銀子她有是有,但卻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的。
一想到要瞞著大家夥兒,祖母,舅舅,舅媽等等人,明明是有點恐怖的事情,她的心裏卻不由自主的生出幾絲興奮。她不想被困在這裏,她喜愛自由,她當然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
一旦一樣開始發芽,就再也阻擋不了它長成參天大樹了!
賈寶玉說道:“妹妹好好想想,究竟是不是為了別人而活的?我先回去了,妹妹什麼時候想好了,就讓紫鵑來告訴我一聲,哪天我問了老祖宗帶你出去。千萬要保密。”
黛玉一想,就是想了三天。
這三天裏,趙梓赫終於傳來了好消息。店子買下來了,在最繁華的西街,共用了三千五百兩,還剩下的一千五百兩悉數交還給了賈寶玉。
賈寶玉並沒有給他錢作為報酬,而是給了他“周邊”掌櫃的位子。趙梓赫仍舊是沉穩的樣子,眼裏卻迸出了喜色。
“小人還有些人脈,定能先把好的送到各個權貴家中。”他這樣意味深長的說。賈寶玉點點頭,放心將這事交給他。他這下能肯定了,這趙梓赫定是有些來曆的,若不是他恰好是麝月的表兄,又恰好被人騙了財錢,說不定是請不動他的。
賈寶玉又帶著麝月好好設計了一下店子裏的樣式。用紅色或者粉色的當做準基調。再用些輕軟細紗及珠簾等物隔出幾個房間。分別放置抱枕,玩偶,畫片以及賈寶玉朝⑦
但事實上,他卻滿心的複雜。有的人誠惶誠恐的當他是主子;而有些身份高的嫡子們則是看著皇上的恩寵接近他。從來,從來沒有一個用這樣肆意的態度對過他,這樣的不看中自己的身份,隻單純的把他當成水徹,而不是一個皇子!
他甚至連嗬斥都說不出來。細細一想,賈寶玉從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是皇子了,但他卻沒有改變態度。這也是為什麼他覺得兩人相處起來很輕鬆的原因。
現在這人正忐忑地看著他,想水徹必他也知道剛才那番話說出來很失禮吧?但他還是說了。水徹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冷聲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提出什麼好的意見。看怕成這樣,我能吃了你不成。你願做,爺還不放心呢。”
他鮮少說這麼長的句子,顯然是要掩飾心裏的莫名。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更別說神經大條的如賈寶玉了。賈寶玉這會正在慶幸對方沒有生氣,不然一個大帽子扣下來,自己就慘了。
但聽水徹這麼一說,又不滿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就這麼沒用?我知道了,你就是嫌棄我小嘛!”
水徹頓時哭笑不得,心想果然還是小孩子,剛才還死活不願當自己的幕僚,這會兒又不高興自己看輕他了。真是難伺候得緊。當下也不理他,站起來準備走了,邊說:“我明天讓我的奴才把銀子送到這裏的掌櫃手裏,你要每個月將賬本送過來。”
賈寶玉瞪圓眼睛,失聲道:“我親自給送過去?!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裏?!”
水徹在他耳邊低聲說,“你不親自送讓誰送?身份會暴露。成郡王府,隨便找個人都知道在哪裏。”又走了兩步,“對了,心髒病為何物?可是心疾?”
賈寶玉糾結地點頭,幹巴巴地說:“元公子英明,就是心疾的意思。寶玉還有事情,恕不遠送。”水徹點點頭,心滿意足地踱出了店子。隻留下晴雯端茶進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爺,那位公子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話說他怎麼找到這裏的?”
賈寶玉攥緊小拳頭,咬牙道:“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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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寶玉剛剛下了家學,黛玉就帶著紫鵑過來了。
“妹妹這是想好了?”賈寶玉哢嚓一剪子剪下了一朵開的正好的冬梅,不滿的把手裏的東西丟在一邊,坐在床上。
黛玉撿起那掉落在地上梅花,命紫鵑拿出兩張銀票,認真道:“你說五百兩便是三成,卻以為我不會算賬麼?如此三成便是一千五百兩。”紫鵑把銀票遞給晴雯。
“我不能白占你便宜,所以……”黛玉衝那銀票努嘴,“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你可不許給我賠了!不然我就去告訴舅舅去。”
賈寶玉沒跟她推辭,收下了黛玉的銀子,笑道:“明兒個,我就跟老祖宗說帶你出去玩。”又看著黛玉沒什麼起色的身體,“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那店子還指望妹妹出出主意呢。妹妹可願意招呼招呼客人?”
黛玉從未做過生意,自然好奇非常,一聽賈寶玉這麼說,忙不迭地應了,“既我有三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