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盡了法子也沒能得到。他們薛家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薛寶釵的心跳頭一次跳的如此劇烈。她剛才看到賈寶玉進了後門,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賈寶玉與這店定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的!而他又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賈府的任何人,就說明他想保密!
也是。薛寶釵嘴角彎起一個輕蔑的弧度,賈府家大業大,開銷自然不必說了,宮裏還有一個娘娘。雖說宮裏有皇帝的賞賜,但那遠遠不夠,還不是得要娘家這邊的銀子支持著。
若是賈寶玉說了,他賺的那點銀子估計就要充公了,他自然是不會說的。薛寶釵笑了起來。頭腦飛快的轉動著。這近期的消息,人們的討論,賈寶玉的隱瞞等等,在她的腦海裏逐漸穿成了一條線。
那就是不管這店子是誰的,其中都有一個身份極為高貴的人入了股。旁人不知道這店跟賈寶玉有關係,自然也就想不出來那身份高貴的人是誰。畢竟京城裏隨便碰著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皇親貴胄。
到現在她知道了,這店子的另一個所有人有八成的可能是成郡王水徹!畢竟遇刺那件事已經傳開。想來就算是見過一兩麵也不會就這樣將人單獨帶出城外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兩人因為這店子結識並熟悉,賈寶玉入了水徹的青眼這才兩人單獨出去。而成郡王雖然也像賈寶玉一樣是秘密老板,卻還是在暗中派人保護著這個店子。否則憑賈寶玉一人,怎麼可能安全的將生意做下去呢?
薛寶釵是極其聰明的,若是賈寶玉聽見她憑著一點蛛絲馬跡就將真相猜了個大半,定會目瞪口呆然後陷入無盡的以我厭惡中。
薛寶釵悄悄的走回了後門,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始等賈寶玉。她現在隻需要證實她的想法。若是真的,那麼她便是等於握住了賈寶玉的命門,到時候她想幹什麼都行了。
甚至於不用嫁給賈寶玉,而是嫁給成郡王。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賈寶玉還是個孩子,比她小上幾歲,她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孩子?無論從哪方麵都給不了自己要的幸福。但成郡王就不一樣了。她有幸見過成郡王一麵,高大威猛,成熟的男子氣概,無一不讓她春心萌動。
現在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薛寶釵怎能不喜?
賈寶玉絲毫不知道外麵有一個女人在埋伏他,他正高高興興地和水徹請來的退休了的,原在宮裏禦膳房做點心的老嬤嬤討論蛋撻的製作呢。老嬤嬤喚名張嬤嬤,兒子在水徹府裏當差,自然衷心耿耿。
賈寶玉雖身為男人,但是卻異常熱愛甜食。在現世曾因吃甜食過多而得蛀牙,疼的他死去活來。從那以後養成了無比瑣碎的習慣,即吃完甜食後必定刷牙,每天再做全套的牙齒護理。
愛吃甜的,也怕疼。真真是個麻煩的。
那宮裏出來的張嬤嬤自然是有豐富的經驗,賈寶玉一說那種東西,張嬤嬤便想象出來了。但是她卻搖搖頭,“寶公子說的那‘蛋撻’,裏麵的餡好弄,外麵的皮卻不好弄,隻是鬆脆酥軟還好說,做成碗狀,還要將餡加進去卻是有難度了。”
賈寶玉聞言垮下了臉,有些蔫蔫的,“真的不行麼?將那麵糊捏成碗狀也不行?”張嬤嬤笑道:“自然是不行的,麵糊是稀的,如何能捏?”又見賈寶玉實在是失落,也就心軟了,“讓老身回去再想想,應該會有其他的法子。寶公子別急。”
賈寶玉趕緊擺手,“不急不急,嬤嬤慢慢想就好。”
看出來也有一會了,賈寶玉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要從後門出去了。趙梓赫將他們三人送出來,說道:“城外的荒地我幫你留意著,現在有些忙,本還沒有拿回來多少,你看是不是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