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賈寶玉怔了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被彈出了空間。
與此同時,水徹腦海裏一白,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樣,頓時愣在了原地。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狠狠皺眉,“呂順兒,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快伺候我就寢!”
呂順兒也從失神中回過來,忙扶著水徹進了房間。此時寒煙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了。水徹忘了賈寶玉,卻沒有忘記這些事情,於是不耐煩地揮揮手,“叫他們記錄的人進來吧!你幹完了事就趕緊出去。”後麵這句話是對寒煙說的。
寒煙咬咬嘴唇,看著水徹比剛才陰冷一倍的臉色,還是出去了。等外麵的人幫他換好了床,水徹才露出疲憊的表情。
他好像忘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在走廊裏?又為什麼……感覺心裏莫名的刺痛呢?
失憶
賈寶玉是被雨澆醒的。他雪白的洗衫早就被泥水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此刻更是渾身濕透。
他有點自嘲地坐起來,登時就感覺到腦後的刺痛——看來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傷口並沒有好。賈寶玉環顧了一下四周,終於讓他找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家。
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賈寶玉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朝著那破舊的房屋走去。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很快便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誰啊?”
賈寶玉深吸兩口氣,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大一點,“在下路遇強人,受了些傷,還望借個地方包紮一下。”門裏的老人可能是思索了一下,就聽到了踩在水裏的聲音。賈寶玉鬆了口氣。
一個老婦人開了門,她的眼睛有點混濁,看不大清楚賈寶玉的樣子,隻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孩子,便也就放下了心,忙讓他進來。賈寶玉跟著老婦進了屋子,因為外麵裏麵一冷一熱,很是哆嗦了一陣子。
老婦人像是一個人生活在這裏一樣,給賈寶玉端了碗薑湯,又拿出件衣服給他換上,說道:“這是我兒子小時候穿的,看你的樣子也是個少爺,隻是咱們這裏實在是沒有多華麗的衣裳,你便湊合著吧。”
她的態度冷冷淡淡,並不因為賈寶玉看起來像有錢人而卑微討好,反而就像是對待一個過路的人一樣。賈寶玉那裏還挑剔呢?趕緊換上了衣服,由著老婦人給他包紮傷口。
本來是個不大的口子,隻不過不知道他昏迷了幾天,這會兒卻有點發炎了。老婦人給他上了點藥,拿紗布裹了兩圈,皺眉道:“你這傷口,怕是需要到城裏去看。老婆子我這裏沒什麼好藥,你卻不能再拖了。”
賈寶玉苦笑道:“我連這是哪裏,今日是什麼日子都不知道了。更何況身上那裏還來的銀子去看病呢?”他說的不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身上是沒有任何錢的,他的行李和銀票全部都在客棧的房間裏。
老婦人說道:“這是臨縣,離城裏不遠。今日是三月十五,看你這傷口也就昏迷了不超過一天。隻可惜老婆子我也是囊中羞澀,並不能帶你去看病了。”
賈寶玉忙道:“您已經收留了我,怎麼還能麻煩您呢?”心裏已經在盤算了。臨縣所臨的城正好是他們所待的,且今日才三月十五,他也就失蹤了一天而已。若是回去,說不定還能夠拿到自己的東西。
就是不知道水徹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想到這裏,賈寶玉又是一陣黯然。果然這裏隻是遊戲世界呢,記憶說沒有了就沒有了。不過……
賈寶玉想起他摔下樓梯前聽到的聲音。麵上蒼白如紙,心裏也冷成了一片冰天雪地。水徹,水徹究竟把他當成什麼了?當真隻把自己當成一個玩意了麼?高興的時候好言好語地哄著,不高興的時候便去尋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