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1 / 2)

穴,將亂闖之真氣慢慢引回丹田。施針技法不難,就是需要時間,短則半年,長則數年。

南宮逸道:“不管用多少時間,隻要他能正常起來就行。”

祖孫三代三口人在杏花村租了處民房居住下來。

一日韋善人替南宮誡紮針,南宮逸央求他替楊懷瑜把了把脈。

韋善人心裏有數,隻一探上她的手腕就道:“脾寒非一日之功,慢慢調理就行。 多放鬆少思慮若想快點好,則需針藥齊下 。”

楊懷瑜問:“這針如何紮法?”是要穿著衣服還是脫了衣服?

韋善人捋捋胡子,笑道:“我最近收了個女弟子,日後她可替小娘子施針。”

下一次再來紮針時,就將他那徒弟帶了來。

楊懷瑜一看,竟是采薇,心裏便有了計較,淡淡地問:“你何時跟著韋善人學醫了?”

采薇懦懦答道:“出了正月就來了。”

楊懷瑜懨懨地不說話。明擺著,所有的事情,身邊的人都知道,隻瞞著她一個。

采薇伺候她脫了衣服,用銀針一針針紮著相關穴位,一邊低低道:“姑娘放鬆些,不疼。”

果真不疼,而且紮針的部位暖洋洋的,很舒服。

楊懷瑜閉上眼睛,漸漸睡著了。

從此韋善人每次來都帶著采薇。過了大半個月,楊懷瑜覺得身子輕鬆了許多,不像以往那般困倦,加上突然想開了許多事,不再鑽牛角尖,麵色一日日紅潤起來,竟是豔麗了許多。

這日采薇又來紮針,楊懷瑜如往日一樣,半夢半醒地迷糊著,依稀聞到了竹香,又似乎感覺有雙大手在撫摸著自己。

溫存而細致。

完全不是采薇的做派。

楊懷瑜迷迷糊糊地回頭來看,一雙修長的手阻止了她,“別動,還紮著針呢。”

久違了的低柔的聲音。

壓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奔湧而出,他消失不見的時候,她四處苦苦尋了他一年多。如今,她離家出走,他竟是毫不關心。

趴過身子,將臉埋在枕頭裏。

韋昕捏著銀針一根根□,輕輕在她背上一吻,取來衣衫蓋上,才低低道:“是怨我來遲了嗎?”

楊懷瑜嗚咽著,“我哪裏敢怨你,都是被趕出家門的人,怎麼能怨你?你隻在家裏守著娘,守著新人過日子罷了,還來招惹我幹什麼?”

韋昕拂著她的墨發,小心地說:“總得把事情處理完了才能來找你。否則再如從前那般,害得你受委屈。”

楊懷瑜問:“你是如何處理的?”新人進了門總不能退回去,娘是生他養他的人,也不能置之不理。

韋昕扳她的頭,“讓我抱著你,慢慢說。”

楊懷瑜不依,仍是俯在枕頭上。

韋昕愛憐地看著她,笑意淺淺掛在唇角,“娘收了扶葛為義子。顏姑娘進門時,迎親行禮都是扶葛,所以娘做主將他們撮合到一起。杭州的宅子扶葛跟娘住著,扶葛說日後有了子嗣就姓楚。”

楊懷瑜問:“那顏姑娘可答應?”

韋昕隨意地說:“不管答不答應,娘總有辦法。與其守著空房過日子,還不如跟了扶葛。扶葛是娘一手養大的,知書識禮,比起普通人家的公子並不差。”

其實,他並未過問此事,亦不知韋氏到底怎樣說服了顏如玉。不過韋氏既能給在酒菜裏下催情藥對付親生兒子,想來自有辦法讓顏如玉就範。

楊懷瑜暗自思量,其實這樣處理也算是好了,大家麵上都好看。正如韋昕所說,扶葛儀表堂堂,完全配得上顏如玉。

心裏一鬆,口氣就婉轉了些,“暗地裏還幹了哪些事,都一一說清楚。”

說話聽音,韋昕深諳此道,見楊懷瑜有些鬆動,當下毫不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你走那日,我給舅舅寫了封信,讓他找祖父談談。又讓月影跟青楠來,原本以為你會為他們主婚,沒想到月影你也不見,這幾天青楠見了我都冷著臉。三月,我給祖父寫信說信王可能會謀反,讓青梧他們幫忙守著屋子……南宮誡發病可不是我的事,我沒動什麼手腳,隻讓祖父尋個機會到杏花村來。”

楊懷瑜肩膀抖了一下。

韋昕俯□,在她耳邊低喃,“懷瑜,我都告訴你了,別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話到最後,尾音拉長,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楊懷瑜不由失笑,“你在撒嬌嗎?”抬頭欲看。

韋昕伸手擋住她的眼,“自小就沒撒過嬌,撒得不好,娘子見諒。”低下頭,吻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舌頭一點點欺進她的口中與她的糾結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