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章允超並沒有讀心術,他聽不到心月的心聲,因而自顧自開始對她提問。
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那個工商局的人,你現在真的和他在一起?”
心月微微一震,心裏亂了一下,才調整出一個自認為最得體最公事公辦的回答:“請章總放心,有關公司的事情,我不會隨便和他談的,我有我的職業操守。”
章允超默了一下,輕聲道:“嗯,所以你的答案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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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問題,心月無需接話,隻聽他又往下問:“你愛他嗎?”
這個問題比剛才那個越發讓心月結舌,“愛”與“不愛”兩個答案在她的喉嚨間打架,哪一個都無法勝出,而這種事情,偏偏又沒有第三個答案可以尋求。
她想了一會兒,答道:“遊戲規則隻是說不能說假話,那麼不回答也不算是說假話。”
章允超反應迅速:“不要偷換概念,剛才Sarah的原話是:‘回答問題的人都必須說真話。’”
心月的呼吸窒了一下,這才想起果然如此。她忽然發現這個改良後的遊戲比那種要人當眾難堪甚至出醜的傳統“真心話大冒險”還要不留餘地。在那種遊戲當中,如果你不願意回答某個問題,至少還可以轉而選擇大冒險,可現在大冒險已經在進行當中,卻仍舊避不開真心話。
既然如此,心月略為遲疑之後,從兩個答案中挑出了一個:“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愛他。”
她心裏說:反正我就是撒謊你又能怎樣?
這回,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章允超淡淡一笑,說道:“這種遊戲很講人品的,撒謊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心月不語,心裏冷笑:你又不是上帝,怎麼懲罰?
這一次,章允超沒再聽見她的腹誹,而是拋出了下一個問題:“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
這個問題就好回答多了,心月不假思索:“沒有。”
章允超提醒她:“你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已經被我強行問過了,你不問回來的話不覺得吃虧嗎?”
心月心裏一股無名火起,脫口而出:“你強行對我做的事難道隻有這一件嗎?”
這句話一出口,她陡然明白過來自己都說了什麼,慌忙將惡狠狠的目光從他浮起一絲複雜神色的眼睛裏收回來,下意識地掃視了一下四周。
幸好她剛才還有一絲理智殘存,語氣再不善也隻是壓著聲音說出來的,沒讓別人聽了去。
章允超似笑非笑地微微低頭:“哦,也就是說,就算我強行,你也不會反抗,既然這樣……”
心月再也按捺不住,猛然甩開他的手,匆匆說了句“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了”,便轉身跑出了人圈。
好在此時舞曲也正好播到尾奏,她的離去並未顯得太過突兀,隻有身旁兩三對同事注意到了。他們也聽到了她那句話,看她急吼吼的樣子,還以為她是鬧肚子,其中一個女同事頓時揉著肚子緊張起來:“不會是剛才的燒烤有什麼問題吧?”
她的舞伴連忙安慰她:“不會的,各人烤各人的,也許心月吃的某一串沒烤透,不代表你吃的東西也不好。”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