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3)

月一口氣跑到那片繼續揮灑的歡聲笑語之外以後,腳步便漸漸慢了下來。

她心裏憋悶得慌,一時也不想真的回房間,索性沿著昨晚走過的小道緩緩散起步來。

度假山莊的一側有一片小小的樹林,種的清一色全是某種不知名的樹,此時開滿了花,遠遠聞見隻覺清新爽神。心月深吸了口氣,向那裏走去。

背靠著一棵大樹,突如其來的疲憊突然從全身每一個毛孔裏蒸了出來。按理說她幾乎是公司裏最年輕的職員,就算經過一日跋涉,也不該不如同事們有活力的。難道這麼沉重的累,全都是剛才那短短幾分鍾帶來的?

正失神間,她的雙眼忽然被人蒙住了!

心月大吃一驚,失聲剛喊出一聲短促的“啊”,嘴唇就被緊緊堵住。她又伸手想推開對方,不料對方似乎是有些身手的,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的雙手反扭到了身後,隨即將她整個身體都重重地壓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不能動彈之中,心月剛才被驚散的感覺又重新聚攏了來。她意識到這是個強壯的男人,他的身體整個貼緊她,使得她的雙腿也被牢牢禁錮,完全沒有反抗的空間。她的腦子裏一片灼熱的混亂,被他予取予求地狂吻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在這種時候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牙齒了。

可這種反抗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無師自通的,心月從小就是不開竅的那一個,而對方又顯然是個接吻的高手。她試圖去咬他,卻在屢試屢敗之餘,反令自己像是在以同樣的狂野去回應他的激吻,而她發出的“唔唔”的抗議聲,也更像是滿足的嬌吟。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她立即又猶豫了,反抗的意誌萎頓了大半,動作也因遲疑不定而愈顯曖昧不明。

或許她的反應的確給了對方這樣的印象,他終於按捺不住地離開她的唇,沿著她的臉龐和下巴一路向下,在她嬌嫩的脖子上用力地吸吮碾磨。

在這裏待了這麼久,他兜頭蓋臉的氣息一旦稍離,心月始終自由的鼻子便開始覺得這片樹上所散發出來的花氣委實太過濃鬱,剛才的清新撲鼻在多聞一會兒之後就變成了濃重熏人,而這種氣味,居然有些熟悉……

她不願意承認,尤其在無法判斷究竟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的情況下。

可是這種氣味,怎麼那麼像男人精-液的味道……

這個念頭一起,心月頓覺作嘔,更感到羞恥至極。她越發想要趕緊逃開,心裏急得幾乎發瘋。此時她的嘴巴雖已獲得自由,然而身體被他壓得太緊,幾乎喘不過氣來,更無法大叫出聲。她隻能尖尖細細地低喊:“放開我,你……你快放開我!”

換成別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問“你是誰”,可心月不問。

她不需要問,也不願意問。他親吻的方式,身體的氣息,乃至喘熄的節奏與頻率,是她這麼多年來怎麼努力都無法忘掉的噩夢!

並且,正如她早就清清楚楚告訴自己的那樣,她早已沒有任何問題是想問他的了,而“你是誰”,以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顯然也包含在“任何問題”當中。

然而“放開我”這樣的要求顯然是不可能湊效的,對方不管不顧,甚而得寸進尺,將她的雙手壓牢在她自己的腰後,便騰出手來,扯開她的衣領,粗礪的舔吻繼續蜿蜒向下……

心月終於哭了出來,淚水溢出打濕了他壓在她眼皮上的手掌:“你快停下來!你這個流氓,我恨你,我恨死你!你為什麼不死?你給我去死!”

再也顧不得了,哪怕是承認恨他,哪怕是當麵承認恨他,都再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