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終於顯靈,對方的動作戛然而止。
大約兩秒鍾之後,心月覺得身體猛然一輕,剛才那使她全身生疼的重負消失一空,隻留下無盡的痛麻。而她的眼睛被壓得太重又太久,重新睜開之後眼前也金星亂冒了好一陣才漸漸恢複視力。
此時再舉目四顧,周圍早已沒有一個人影。
☆、23
第二天早晨,心月剛來到大堂集合,很快就被眼尖的同事發現了她原本心存一絲僥幸以為未必會被注意到的秘密。
隻怪此時此地已是暖意融融,誰還會穿高領的衣服?
那個同事向來就是咋咋呼呼的性格,根本不跟她事先打個招呼就嚷嚷了出來;“哇!心月,你脖子上那是什麼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吻痕?”
如此勁爆的八卦自然馬上引來了圍觀群眾一圈:“行了行了心月,欲蓋彌彰啊,什麼蚊子叮的呀?這會兒哪有蚊子?我這個人就是最招蚊子的了,都沒被叮上一口!再說了,這什麼蚊子啊這麼厲害,咬出這麼大一片紅,偏偏沒有包,嘖嘖!看來就算是蚊子也是公蚊子,喂,是誰說公蚊子不吸血的?”
“公蚊子是不吸血,但是公蚊子吃花蜜呀,也就是……采花!所以也沒錯啊!”
“哼哼,心月,上回在公司樓下遇見那個一張包公臉的小子你還說是你男朋友,給你的辦公室戀情打掩護呢吧?”
“怪不得昨晚上跟章總跳舞都那麼別別扭扭心不在焉的,旁邊有醋壇子盯著呢吧?”
“就是,這回逃不掉了啊,敵情絕對在咱們公司內部!”
“喂喂喂,你們這些雄性動物們,到底是誰呀?自己主動交待了啊,不然我們就嚴刑逼供你女人,然後再給你來個三堂會審秋後算賬!”
……
大家在這裏纏心月纏得不可開交,半真半假地瘋鬧了半天才總算有個年紀稍長的細心女同事發現心月神色不對:“喲,心月,怎麼了?你不會是遇到色狼了吧?”
她這話一說,大家才注意到心月眼睛裏已經泛起的淚花,看樣子隻有憤恨和委屈,並無半點甜蜜嬌羞之意。
於是大家的話鋒紛紛扭轉:“哎呀,是不是你昨晚上先回來的時候路上出了什麼事啊?”
“這是我們男同胞失職啊,應該派個人送心月回來的。”
“哎,咱們應該找這兒的老板討個說法呀,他這保安工作怎麼做的?怎麼能出這種事呢?不行,索賠!”
……
新一輪的嘰嘰喳喳之中,又有人注意到了什麼,立馬扯高了聲音:“章總,咱們得找山莊扯皮啊,昨晚上心月好像被不知哪個混蛋性騷擾了!”
大家一聽主事的來了,連忙住嘴,眼巴巴地望向章允超。
剛剛從樓上下來的章允超略略蹙著眉頭,瞥了心月一眼,繼續頭也不回地向大門口走去:“我之前怎麼說的來著?晚上不能一個人在外麵單獨行動,否則後果自負。”
大家還沒想清楚該對此作何反應呢,隻聽心月輕聲說了一句:“你們別問了,也別管了,都不是你們猜的那回事兒,我隻是過敏了而已。”
昨天晚上,他說過,這種遊戲很講人品的,撒謊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他還說過,就算我強行,你也不會反抗,既然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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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雖然的確不是上帝,可他就是要自居上帝來懲罰別人,而且還就是有辦法能實現這種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