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何在?人性何在?”
卓曜還沒有走遠,聽到這句話,駐步在二樓的走廊上,忍不住揚起嘴角,僅僅是下廚嗎?嗬!智商簡單的女人。
喬傘將他喝過的紅酒杯刷幹淨了放好,又把客廳簡單收拾了下,直起身才覺得腰疼,看了眼手表,原來已經半夜一點了。
她摸上樓,準備找個地方睡覺,明天八點半還要準時到公司開晨會。
二樓一共有五個房間,左邊兩個,右邊三個,她一向喜歡寬敞明亮的窗戶,所以就選了右邊最裏麵的那間,推開門,外麵就是廊窗,視線開闊。
喬傘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選好了房間,打著哈欠就要推門,隻是這門好像是鎖了,她用力壓了幾下把手也沒有推開。
壞了,不會是那個家夥的臥室吧,她剛才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還弄出了點動靜,會不會把他吵醒?
喬傘急忙躡手躡腳的想要逃開,臥室的門卻哢嚓一聲開了。
然而,打開的不是她麵前的這間,而是左邊的第二間,男人陰著臉站在門口,頭頂上的燈光將他的臉色映襯的有些陰森可怕,“誰讓你亂開房門的?”
053 咬成馬蜂窩
喬傘愣了愣,她不過就是想找個地兒睡覺,隨機選了一個房間而已,她隻是來做工的,沒理由連覺都不讓睡吧。
“我想睡覺。”
卓曜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出口的話冷風嗖嗖,“你的房間在一樓,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在這裏四處亂跑,否則……我會把你丟出去。”
“哦,知道了。”喬傘垂著腦袋。
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沒有想要窺視他的什麼秘密,這房間的門不是鎖著呢嗎,大驚小怪。
要下樓必須得經過他的身邊,離得近了,她才深切的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寒意,冰冷徹骨,與她之前接觸的卓五都不太一樣,之前是高傲的,邪肆的,狂狷的,自戀的,現在是陰冷的,嗜血的,她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卓五爺。
手腕突然被攥住,一股大力下,喬傘的後背猛地被摁在了牆壁上,雖然有層高檔厚實的牆紙,可是身前的重量卻壓迫著她呼吸短促,脊背冰涼,她有些驚慌的抬起頭看他,三更半夜,黑燈瞎火,隻穿了件白襯衫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性感與狂野,偏偏他眼中的戲謔又是如此明顯,不喜歡被他這樣看著,就像在看著某個物件兒。
喬傘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反常態,轉眼間已經將剛才那股陰狠勁兒掩得滴水不漏,現在站在他麵前,身子微微傾下來幾乎將她壓扁在牆壁上的又是那個熟悉又不熟悉的卓五爺了。
“五爺,我要睡了……”喬傘是真的又累又困,沒有心思跟他糾纏。
“爺準你睡了嗎?”他貼著她的耳邊,呼吸細絹的落在她的頸間,遊移不定。
喬傘全身的細胞都警惕的膨脹了起來,仿佛此時伏在身邊的不是人,而是一頭真正的惡獸,正在尋找最佳的下口位置。
“啊!”喬傘一聲慘叫,沒想到他真的一口咬了下去,而這一次,比前兩次來得更狠,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尖銳的牙齒切進了她的皮肉,疼,真疼。
“姓卓的,你丫是吸血鬼嗎?”喬傘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想要推開他,卻完全扳不動那高大結實的身體,就算咬一口五萬,她現在也後悔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她這脖子就變成了馬蜂窩。
變態,死變態。
“這是對你不乖的懲罰。”他抬起她倔強的下巴,眼中的玩味更足,“真嫩。”
嫩你妹!
喬傘推開他的手,幾乎是落荒而逃,直到下了樓,似乎還能感覺到背後那兩道陰森森的目光。
來到廚房倒了杯水給自己,手摸上後頸,嘴巴裏忍不住絲了一聲,該死的卓五,一定是破了,疼死她了。
喬傘想起電影裏看到的那些吸血鬼,外形俊美異常,膚色慘白如紙,他們最喜歡尋找年輕新鮮的血液,此時身處這空蕩蕩的大別墅,再想起那個喜歡咬人的王八蛋,這頭發都快一根根倒豎了起來。
她決定明天去買一個銀製的十字架。
喬傘找到卓曜所說的房間,原來是一樓的傭人房,傭人們剛剛搬走,裏麵的一切還都雜亂不堪,她並非身嬌肉貴,睡哪裏都一樣,但她現在也沒力氣收拾,更不想將就別人的被褥,隻好挪到沙發上湊合一晚。
又累又困,這一覺便睡得十分深沉,直到手機的鬧鈴聲響起,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六點,六點要去喊他起床。
054 叫他起床
昨天隻因為不小心開錯了房門就惹得他勃然大怒,雖然不知道那扇門後究竟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喬傘對於他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當初一失足成千古恨,也用不著來這裏伺候這個變態自大狂,遭這份洋罪。
停在卓曜的房門前,喬傘抬起手,咚咚咚開始敲門。
敲了半天裏麵也沒回應,不知道他是聽見了裝做沒聽見,還是根本就聽不見。
喬傘伸手試著推了推門,沒鎖,一推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