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依附於人,做一個麵目都不能光明正大露出來的男寵!”即使他是徐忠澤!
葉凜的聲音如風中殘葉,又那麼狠絕又那麼蕭瑟。
他從京郊醒來,不走,要去見徐忠澤,要親口問他想幹什麼。然後從塞北逃亡,種種難堪羞辱不言,叢林間的追逐,荒原上的逃亡,一滴一滴為他而拋灑的鮮血,已教他心力交瘁。
淡淡霧靄依舊在山間流轉,溪水不知疲倦的流淌,依然是那般情晴朗的模樣,葉孤鴻卻無端感到一絲寒意,他勾起一絲苦笑,情愛一字,由來磨人。
於是他輕輕歎息一聲,說到:“你想要什麼,我能給你什麼。”
葉凜的聲音很堅定,“我要你。”
葉孤鴻聽見自己說,“你要我做什麼。”
葉凜說:“我要你教我,把你會的,一切都教給我。“
葉孤鴻微抬了抬眼,一甩手中魚竿,笑道:“好大的口氣。”
葉凜也笑了一聲,說到:“口氣不大,怎能氣吞山河。”
遠處青山間走來一個人影,正是葉青酒。
他麵目俊秀,溫文爾雅,如同書生。可誰都知道,他幾乎是武林中最有錢的那個人。
(閻家已倒,霍休已死,花家是個家族,他豈不就是最有錢的那個人)
葉青酒走過來,先是看了看魚簍,然後笑道:“看來今晚可以煮魚湯了,我下廚,阿凜你殺魚。”
葉凜:“……我不會。”
葉青酒笑眯眯的道:“不會就要學啊,你剛才不還雄心勃勃的啊。”
葉凜臉色一黑,說到:“我沒說學這個……再說了,殺魚這種事,葉孤鴻也不會吧。”
葉孤鴻轉過臉來,目光很認真的直視著他,說到:“我會。”
葉青酒笑著接口道:“我作證!”
葉凜:“……”
青青山下,有茅屋一座,炊煙嫋嫋將散未散。屋前瓊草遍結,蘿花纏繞。
葉凜在葉青酒的指導下終於完成了殺魚大業。
葉青酒已經忙著煮他的魚湯。葉凜洗去一手的血水,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也沒那麼難,不是嗎?”葉孤鴻問道,他麵前的一壺青梅酒已經煮熱,散發著誘人的濃鬱酒香。
葉凜抱怨道:“可我不需要做這些。”
葉孤鴻笑道:“沒有什麼是不需要做的,必要的時候就會需要。”他往酒杯中倒了一杯酒,遞給葉凜。
葉凜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讚歎道:“果然好酒!以前便聽說你善釀,隻是宮中飲食有度,竟沒有喝過,這是你新釀的嗎?”
葉孤鴻搖頭道:“哪有心思釀酒!”他又自己飲了一小口,說到:“你若想學些什麼,不如,先跟著阿酒一段時日罷,如今我的事情,幾乎都是交給他了的。”
葉凜並不接話,隻是問:“小叔,你沒有心思,那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你雖一直在與我交談,我卻聽不懂你在想些什麼,你雖然一直表現得很平靜,我卻感覺到平靜的湖麵下洶湧的山洪。”
葉孤鴻不語。
葉青酒也走了出來,說到:“公子,你看著清淡,實際上心思卻太深了。這世上最自由的兩個字莫過於瀟灑,最難得的兩個字莫過於隨性。想做什麼就去做,哪怕把這天掀翻了,不是還有我們幫你收拾嗎?”
葉凜也涼涼的補了一句,“你若是把朝堂再顛覆一次,我是萬分的樂見其成啊。”
葉孤鴻皺了皺眉,說到:“阿酒,你素來不是多話的人。“
葉青酒一笑,說道:“怕什麼,城主說了,有他在呢!”
聽見這兩個字,葉孤鴻神色一震,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活力一般,他低頭想了想,果然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發瘋也不要緊嗎?”
葉青酒:“……”
葉凜:“……”
此話說出口,葉孤鴻整個人仿佛輕鬆起來,他振袖而起,仰天一聲清嘯。
有燕雀驚天而起,梨花搖落,片片飛舞。
“偶爾發一次瘋,似乎也不錯?”葉孤鴻沉吟道,他一敲酒壺,說道:“阿酒,馬上召集十三路總管,我要親自頒布任務。傳令各路商隊,七日內我要一批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傳令沙曼,”葉孤鴻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笑意,“我要宮九的東海絕島!”
葉青酒一一應下,聽到最後一句時,心下一動,這是要與宮九開戰了嗎?
“至於你,便跟我看吧,” 葉孤鴻對葉凜說道,“我不會特意去教,能學多少,看你自己本事。”
葉凜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發一場瘋,”葉孤鴻回首一笑,“讓這世人都要開始談論我的名字,讓這世間幾百年也忘不了我的名字,讓陸小鳳無論躲到哪裏都逃不離葉孤鴻這三個字!”
”
聽見這兩個字,葉孤鴻神色一震,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活力一般,他低頭想了想,果然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發瘋也不要緊嗎?”
葉青酒:“……”
葉凜:“……”
此話說出口,葉孤鴻整個人仿佛輕鬆起來,他振袖而起,仰天一聲清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