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2)

就是你有錯在先,還不退下。”

三夫人指了指靈兒,惺惺走了,靈兒從仲玉身後跳出來,抱著如墨重重親了一口,嘻嘻笑道:“以為又要罵我,不想會為我說話。”

如墨當著兩個弟弟有些難為情,撫了撫臉笑道:“大夫人隻是迂腐,二夫人雖市儈,倒也心直口快,隻有這三夫人,陰沉可惡。”

靈兒笑道:“你從來不會評論他人是非,怎麼對這三位夫人,倒……”

如墨笑了笑:“我也想不明白,可能因為她們是我的外祖母,與我想象中慈祥親切的老人家相去甚遠,關心情切罷了。”

靈兒指指頭頂噘嘴道:“這釵還是摘下來吧,省得再惹是非。”

如墨搖搖頭:“挺好看,就戴著吧,惹了是非也是別人的是非,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二人自顧說著話,象是忘了仲玉和叔瑜在旁,仲玉和叔瑜看著他們,仲玉試圖看出大哥心底是否深埋著對靈兒的別樣情感,叔瑜卻笑得古怪,衝著靈兒說道:“說來奇怪,坐了好一會兒,沒聽你叫大哥一聲爹,靈兒倒是說說,這是為何?”

靈兒白他一眼:“關你何事……”

叔瑜看向如墨:“大哥竟由著她?”

如墨笑道:“從小將她慣壞了,有時候還叫名字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離開洪府了……

38. 杏花

仲玉和叔瑜走後,靈兒問如墨:“真的要隨王爺王妃一家到別院嗎?”

如墨搖搖頭:“仲玉是這麼說,可我主意已定,回太康和你師公師婆過了二月二,我們就動身回豫章去,有許多病人等著我,明生一個人應付藥鋪也太辛苦,這些年早把豫章當家了。”

陪著師父師娘過二月二,王妃就算舍不得,也隻得答應,可得知如墨過了二月二就回豫章,不由傷心垂淚,如墨笑道:“豫章有些病人,藥隻留到二月中旬,兒子再不回去,就會耽誤他們治療。”

王妃這才勉強點頭,誰知過了二月二,如墨和靈兒正要上路,管家紀庸匆匆趕來,將他們堵在門口,原來是王妃染了風寒,病得挺重,如墨也無暇細想,與靈兒上馬跟著紀庸往別院而來。

把過脈如墨心裏有了數,知道娘親身子無礙,隻是舍不得自己,又染了些風寒,正好就有了借口,一笑也不揭破,開些溫補的藥,每日在病榻前服侍,他越孝順王妃越舍不得他離去,開頭隻是微恙,因心情使然,病勢竟真的一日比一日重了,如墨眼看如此,感動於母親一片慈心,又看父親心焦,裝作無意笑說道:“這院子依山傍水的,住著真是舒暢,真想住兩月再走。”

仲玉說早該如此,王妃剛展開些笑顏,叔瑜擔憂道:“不是有許多病人等著大哥回去醫治嗎?這萬一耽擱了病情,豈不是造孽?”

靈兒明了如墨孝心,忙說道:“這些病人雖說是等著爹回去,可爹這邊耽擱也屬常事,到時候不回去,明生哥自然心裏有數,他醫不了的,自然會找別的郎中來,我看行。”

老太君拉著靈兒手笑道:“還是這孩子,一下說到所有人心坎裏去了。”

王妃也笑起來,過幾日身子就大好了,一家人和和樂樂,眼看過了三月,宏源因偏北氣候寒冷,進入四月小草才冒出尖尖細細的頭,靈兒心裏也若冒出小草一般發癢,嚷嚷著要去踏青,如墨和兩個弟弟正閑著,都熱烈響應,就連王爺王妃和老太君都跟著去湊熱鬧,一家人騎馬坐車浩浩蕩蕩來到湖的對岸,湖麵已破冰,陽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眾人看著遊水的鳥兒說笑。

靈兒自從來到此地,和老太君住在一個院子,雖和如墨白日總在一起,可沒有獨處的機會,不若以前住在一處,如墨有事沒事張口就喊她,她外出不必說,她隻要在家,除了睡覺在自己屋裏,別的時候都在如墨屋中,他不在就幫他收拾屋子,他在就和他東拉西扯,有時候如墨看自己的書,她半做些針線,半偷看他,雖然光陰易過,可過的愜意。

此時看如墨凝神盯著湖麵,給眾人講解那隻是鸕鶿,那隻是野鴨,那隻是水鸛,眾人聽得津津有味,老太君笑道:“都說仲玉是個愛看書的,我看墨兒最博學。”

仲玉笑道:“我是愛讀些詩書史話,大哥不隻讀了萬卷書,還行了萬裏路,大哥的見識我遠遠不及。”

叔瑜一指湖麵雀躍喊道:“那是鴛鴦吧?悠閑自得交頸戲水,果真是‘鴛鴦於飛,畢之羅之’。”

王妃笑道:“叔瑜也是個不錯的。”

靈兒心裏道,鴛鴦嘛,誰不認識,值得這個小鬼這麼賣弄,向來話少的王爺看著湖麵笑道:“盡日無雲看微雨,鴛鴦相對浴紅衣,墨兒啊,這情投意合之人,要用心去尋才是。你如今於醫術上已小有所成,也到了享受妻子兒女之樂的時候。”

靈兒看向如墨,他望著湖麵淡笑著,微風吹動衣襟翩然若仙,好半天才低低說道:“爹說的是,兒子會留心的。”

靈兒心想,你留心個屁,人就在你身邊你不留心,眼眸轉了轉笑道:“好些日子沒有騎過快馬,全身骨頭都僵了,仲玉叔瑜,你們敢不敢跟我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