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沒想到進的會是李世民訂的房間旁邊不遠,金子在什麼時候都是有用!要問雪鳶錢怎麼來的,那要謝曾外公了,沒想到滿滿的十幾箱金子,聽娘說其中還有曾外婆的嫁妝,不過自己一下山就把一些金子換了些銀票,帶著金子還是麻煩。

突然傳來“轟隆”的一聲巨響,隻聽見伏騫的長笑聲,說道:“如此功夫,竟敢在本人麵前班門弄斧,確是可笑之極。”

雪鳶皺眉,出什麼事了。果然和寇仲他們一起就有好戲上演,推門望去。

四周廊道外均擠滿人,看著和自己站在北麵的廊道上的李世民等人,以及一眾手下打橫排開,李世民朝雪鳶詫異的望來,雪鳶不理會這些人,跟著眾人望向正卓立於欄幹旁負手俯視梯井下層盡處的伏騫。

雪鳶在想其他方向的走廊看了看,東廊處看熱鬧的人群中,侯希白朝雪鳶點了點頭。南廊處寇仲和一位顯英氣的美貌姑娘說著話,看見雪鳶看他,與雪鳶搖了搖手打招呼。

伏騫和那個龐公子動起手了,從他們的招式上,雪鳶覺得這龐玉也不像外表樣是個文弱書生樣。“住手!”聽見李世民大喝一聲。

雪鳶突感奇怪,有道目光看著自己,故疑惑的看向那道目光射來的方向,見一人急轉身不見,雪鳶好奇想一探原由,入城時就感覺到奇怪。

侯希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形,又見雪鳶追去。竟一時無法想起那個身形是誰,微微感覺到這人不簡單。

“不知公子跟著雪鳶做什麼,從入城到進酒樓。”雪鳶在一個稀少的胡同中攔截了此人。

“姑娘想是誤會。”男子笑著說。

“誤會?雪鳶也想是誤會,可是公子為什麼盯著雪鳶的蕭看呢?”雪鳶將蕭放到男子眼前,說。

“隻是覺得姑娘手上的蕭很眼熟,很像我小時候看見的一位姐姐手中的蕭罷了。”男子神情複雜的說,雪鳶沒注意到他眼中的激動。

會是娘嗎?“哦,這是我師傅給我的。看來真是誤會,是雪鳶多心了。”雪鳶運起身法離開胡同。

“師母,真的是你嗎?你在哪?”男子喃喃低語,也消失在胡同。

雪鳶憑欄俯視洛河,看著流水淌過,不知不覺已經一夜。

身旁有人靠近,“雪鳶。”一個淡淡的女子聲音說道。

“妃暄已經好了。”雪鳶沒有看來人,繼續看著流水。

“是的,謝謝。雪鳶醫術很高,一夜時間加那一紙藥方。”師妃暄略為感動的謝道。

“沒什麼,覺得你人並沒有那麼壞,畢竟你那日未做到重創徐子陵,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妃暄重複著這句。

“你看,這河中的魚,你覺得它們現在在想些什麼,現在是否快樂?人往往都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是對的,魚不是用給人吃,就是用來觀賞,限製它們在一個小湖中。你相信魚有淚嗎,世間萬物皆有感情,魚也是會流淚的,你不能因為看不見它的淚,而認為它就沒有,不是嗎?”雪鳶笑著看向師妃暄。

“妃暄明白雪鳶的意思。”師妃暄與雪鳶對視。

“侯公子喜歡妃暄,妃暄應該知道吧。”雪鳶又將目光轉回河麵。

“侯公子是個才華橫意的人,對人溫柔體貼。”

“可是他對妃暄可不一般體貼,妃暄既然知道侯公子的心意,為什麼不告訴他自己的想法?”雪鳶想起侯希白為師妃暄所做的事。

“妃暄隻想找到明主,換的天下安定。消滅魔門,無心兒女私情,妃暄隻把侯兄當成朋友。”妃暄慢慢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