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此時站起身,眼睛瞪著走過來的那個白麵男子。
看到這,我手中的餅子已經進賬的不知不覺卻差點捏碎。
“師父!”看到聶青的這幅表情,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因為走過來的這個人,一看就是非同常人,而在這個血魔教處處滲透的當下,我已經是驚弓之鳥了,更為緊要的是,我們現在已經經不起再戰一場了。
那個白麵男子也是邊向這邊走,目不轉睛地瞪著聶青。
可我隻是注意到聶青,卻完全忽視了身旁的若心。
就見此時若心竟朝那個人跑了過去。
“若心!”
“韓大叔!”
我和若心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
就在我納悶時,聶青卻突然放聲大笑。
與此同時,走過來的那個白麵男子也大笑出來。
若心跑到那白麵男子的麵前,那白麵男子背著的一隻手伸出來摸了摸若心的頭:“若心,別來無恙啊。”
“韓大叔,若心想死你了!”若心蹦跳著說。
我這時看向聶青,隻見聶青瞅著我笑說:“小豆,別緊張,我和他是老朋友了,我們每次見麵,都是這樣開場的。”說著話,又看向那個白麵男子說:“韓瀟,這次我可沒先眨眼啊!哈哈。”
“聶青,我兩隻眼,你一隻眼,你說誰勝啊。”那個白麵男子笑著說道。
聶青手指點了點他,笑說:“頑皮!”
見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這個叫韓瀟的男子應該和聶青的關係也是非常莫逆了,俗話說揭人別揭短,這人竟然上來就說到聶青的那隻瞎眼,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非比尋常了。
若心還在繞著那個韓瀟蹦跳,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韓瀟走到聶青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聶青,別來無恙啊。”
聶青看似很激動的說:“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你。”
韓瀟微微一笑:“如今,血魔教當道,我若是再不出來,恐怕他們就該翻上天了。”
聶青點了點頭,說:“卻不知,你我闊別這一年之久,你去了哪裏?”
“雲遊四海,四海為家。”韓瀟說道。
聽到韓瀟這麼說,我又有些納悶了,難道說,這個韓瀟並非是衛正道中人麼,如果是衛正道道徒的話,都會有自己所屬的轄區的,又怎麼會四海為家呢。
“那你怎麼會到這裏呢?”聶青問道。
韓瀟又是一笑,說:“上月,我回到翁亭看望家師。在翁亭一住就是半月有餘,不想卻在前幾日來了一大兩小三個人,他們自稱是衛正道道徒,並同家師道出他們的遭遇,當時,我就在一旁,聽到他們說路經狡狐山卻沒有找到你,我心下惦念你,便啟程去狡狐山找你一探究竟,卻不料,你果真不在山上,於是我想你可能在莫鐵膽住處,又去莫鐵膽住處找你,卻不想。。。”
“卻不想遇到一個身背利器的血魔教徒。”聶青此時接過話說。
“沒錯。”韓瀟笑著點了點頭。
韓瀟說一大兩小三個人,又說去狡狐山找過聶青,那他們是。。。
此時,聶青一指韓瀟掌中始終托著的盤子,說:“這盤中就是那人的頭顱?”
韓瀟又是點了點頭。
什麼?這個盤中盛著剛剛那人的頭顱!
隻見韓瀟把托盤舉到聶青的麵前,說:“一年不見,這就算是給你的見麵禮。”
此時,若心還在眨著眼,眼神遊走於他們二人之間。
“有若心在,這就不便打開了。”聶青卻是說。
“哈哈哈。”
韓瀟大笑幾聲,隨手一掌拍在那盤罩子上,那罩子竟“哢嚓”一聲,瞬間被韓瀟手掌拍扁。
“哎呀!”這一下,卻是把若心嚇了一跳。
聶青微微搖了搖頭,笑說:“玉笛韓瀟瘋浪子,真是所言不虛,闊別一年,卻依然還是這麼放蕩不羈,我行我素,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