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不問娘可以,偷偷問問兄長總無礙吧。誰知六郎一聽,臉色一變,厲聲斥責二人哪裏聽來的混賬話,更命她們從此將這兩個字抹掉,再不許提。

容娘到底大些,聽到此處知道粉頭大約是不好的事情了,撇了撇嘴也就不再問了。

玉娘卻辯道:“如何嬸嬸說得?她說叔父養了粉頭,我說粉頭是鸚鵡,嫂嫂又說不是。問哥哥,你不答也罷了,還罵我們,嗚……”

玉娘哇哇大哭,傷心之極。

六郎麵露尷尬,隻好眼神示意容娘去哄。容娘卻是不緊不慢,口裏還要刺他兩句:“不是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又說甚誨人不倦,又說甚敏而不學,不恥下問……,怎生今日我們問了,反遭六哥訓斥?”

言罷,義正言辭的一張小臉便轉過頭去,抽帕子抹了玉娘的眼淚,捏了玉娘臉頰一把,大聲道:“你無錯,哭甚?”

七郎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此時實是無法再忍,直笑得玉山傾倒,俊顏扭曲。末了彎腰安撫玉娘道:“玉娘沒錯,粉頭就是鸚鵡,哪日七哥見了必給你買一隻回來,如何?”

玉娘破涕而笑,連聲稱好。

那邊老夫人與夫人勸回了於氏幾人,又派人去街上尋進之。誰知進之食髓知味,不肯離了那新鮮果子,回來麵對一堆殘花。

老夫人氣得直捶胸,大罵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隻恨不能親去街上捉了他回來。然過得一日,到底是自己剩下的獨苗,不免又念叨,怕他在外吃不飽穿不暖,怕他在外受了委屈,怕他受人蒙騙,怕他不知節製,壞了身子……。

徐夫人聽得老夫人那口氣,將進之寵溺得如三歲小兒,越發不堪,漸漸有鬆口的意思。她閉了耳,隻當未聽見。

老夫人見狀,知道長媳不滿。不由又唉聲歎氣,直道三郎可憐,未有父兄幫持,直將進之說得孤兒一般。

府中一眾人等,各做各的事,並未理會她那可憐的三兒。

不想過得幾日,進之卻自己回了家。隻當無事一般,坐在那裏,要茶要水。守惟與幾位小娘子見狀,隻得上前問安。進之也如平日一般答應,並無異樣。於氏與三位小婦見了,隻當進之轉了心思,雖心中那根刺兒仍在,也裝無事樣上前伺候。

進之一連三日都歇在了於氏房中。

家中幾位婦人驚詫不已。須知平日進之最喜周氏,於氏房中雖也去,不過歇得一晚,再無連續兩晚的。

於氏更是納悶,隻當那日一鬧,倒將官人鬧得轉了性子,知道自己的好了。且進之這幾日在房中溫柔體貼、關懷備至,……房事時亦是曲意奉承,手段連連,將個於氏調弄得嬌羞不已,連白日裏頭想起來都要紅一紅臉的。那邊進之更是當了三位小婦,頻頻看了過來,每每與於氏的眼神相逢,便要微微一笑。於氏心中亂跳,直如剛嫁過來那陣,蜜裏調油。

第三日晚上,進之再振雄風,與於氏被窩裏頭滾了三回方罷休。於氏女喬喘連連,進之也如老牛拉車,筋疲力盡。隻用胳膊將於氏撈在懷裏,手腳相纏。

頭頂上進之粗重的呼吸可聞,於氏摸了一把進之白皙的胸膛,汗津津的。便從枕下摸了塊帕子,替他抹汗。抹了前胸抹後背,未免肌膚相親,於氏心神蕩漾,心中甜蜜。

“盼兒,還是你會服侍人!”進之懶洋洋的在她耳邊輕語,熱熱的氣息直衝進於氏的耳道。

於氏摟了進之,軟綿綿呼了聲官人,心裏迷迷糊糊的想,他到底是回心轉意了,不枉自己鎮日操勞。

“把她接進來可好,好娘子,你最是賢惠,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