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1 / 3)

,將身上褻衣去掉,隻餘了一個紅豔豔的肚兜。可惜先天不足,她身子幹瘦,骨骼突兀,胸`前未見丘陵,又不自知,反作了妖嬈樣子,越發別扭。

“郎君,你與那李嬌兒又看過甚時辰麼,白日黑夜,想弄時,何曾有甚顧忌?那日,你截了那小賤人回來,又圖的甚麼心思?今日,我也不過破回例,有何不可?”

大約是做小娘子時在家中思嫁甚久,卞氏嫁到張家後,便完全脫了淑惠模樣,連裝都不裝了。說話比青樓中的姐兒還糙,人家還裝上一裝哩!

張炳才冷哼,不欲理她。左右自己不動,看她如何?

卞氏卻不怕,她湊到張炳才耳邊,輕聲道:“郎君,今日我可是著意要試你一試,若你尚能人道,也就罷了;若不能,我卻是不守這活寡,要回我卞家去的!”

張炳才大驚失色,不由破口罵道:“不知羞恥的賤人,你適才不是摸過,能否人道,你竟不知?你卞家怎生養得你這般不知羞恥的婦人,怪道無人娶你!”

卞氏不以為意,撇撇嘴道:“怎生無人娶?你張家不是上趕著求娶麼?你大伯是怎生求的我爹,你沒瞧見麼?做的那奴才樣,惡心!若非我伯父開口,我斷然不來這窮鄉僻壤,進你家這小門小戶。怎的,如今用了我的嫁妝,倒來嫌棄我?”

她眉毛一擰,厲聲道:“你做是不做?不然,直接和離了事,各人尋各人的快活!”

卞氏嫁進張家兩月,行事霸道,說一不二,竟是人人畏懼!偏她心機厲害,嫁妝裏頭拿了多少錢出來,定要打個借條,寫明償還日期。張家幾個家底,被張炳才花費殆盡。那兩個老的隻好在她麵前陪了笑臉,小心翼翼,隻恐這個身份高貴的新婦,一不如意,回了娘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張炳才一向驕縱,如今卻是苦不能言,心中隻怪大伯如何替他求了這麼個母夜叉回來!哼,難怪,早已說過各人顧自己那攤子事,忽地說給他求了門好親。除了嫁妝豐厚些,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如斯醜陋,哪裏好來?她那遠房伯父,雖說位高權重,卻是連麵都沒見著呢?還不是大伯他們得的好處!

張炳才頓時有一種被售賣之感!

然那頭卞氏已爬進被子,往身上壓來。

張炳才心中哀道:罷了,看在她帶來的嫁妝份上,弄她一回。

少不得打起精神,狠狠將卞氏弄了一回。他心底惱怒,絲毫沒有憐花惜玉之心,隻圖快些完事。

誰知那卞氏竟是十分歡喜,哼哼唧唧的受用不已。心中猶自盤算:原來竟是怕了我回娘家,日後隻拿了這一處來要挾,不怕他不下力!

張炳才卻是越做越悲哀,往日隻有女票人的,今日竟似他被人女票了?

兩人一處合了,兩處心思,也做的驚天動地。

張宅人盡皆知,郎君無事,生龍活虎,與卞氏將那結實的拔步床搖晃了一下午。

宅中仆人紛紛丟了手頭活計,尋了隱蔽處互通消息,到最後此二人之床上戰鬥是這樣子的:

“卞娘子一個餓虎撲食,便將郎君撲倒,竟叫他動彈不得哩!”

“郎君勇猛,豈是被人欺負之人。定是郎君想嚐嚐那婦人在上的滋味,嘻嘻嘻……。”

“那楠木做的拔步床,清平縣第一床,何等結實,居然叫做的散架了,嘖嘖嘖……。”

“可不,連房梁都震動了呢,外頭屋簷下燕子窩也掉了下來,掉了一窩的乳燕。造孽啊!”

……

容娘卻有些不好,她腰上傷口,早已化膿,如今竟有潰爛之勢。早先著涼燒了一回,如今這傷口潰爛,身子竟又開始發燙,且來勢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