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1 / 3)

的牲畜棚裏,餓了幾天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歡喜

沉沉夜色,是遮掩世間一切醜陋的遮羞布。但凡那偷雞摸狗的、謀財害命的、男盜女娼的、鑽穴逾牆的,莫不趁了夜色行事。墨汁一般的黑,鼓噪著一顆顆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動,自以為瞞天過海。

卞氏懶懶的歪在榻上,眼睛似閉非閉。她最近過的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隻是於無望的日子裏頭自尋快活罷了。

婢女恭恭敬敬的立在榻前回話:“徐郎在臨安確有兩家鋪子,一家綢緞鋪,一家生藥鋪。左右鄰舍皆說他家生意極好,也是個精明的,尋常占不了他的便宜去。徐郎待朋友卻好,又大方,是個討人喜歡的。就是……。”

“說。”卞氏驀地張開眼,喝道。

那婢女咬了嘴唇,心中萬般羞澀,卻不得不道:“說徐郎好……好良家婦女。徐郎……徐郎之前的婦人,便是尋的人家婦人,拋家棄業,從川蜀之地千裏迢迢來到臨安。也過了幾年安穩日子,徐郎待那婦人甚好。不想前幾月那婦人郎君尋到,因怕吃官司,便打發了那人好一筆錢回去,那婦人也被帶走了。”

卞氏冷清的眼睛裏漸漸有了暖意,她輕輕一笑,柔聲吩咐道:“去暖些酒來,拾掇幾個好菜,要一碟樒汁酸梅,多沾點蜜,徐郎愛吃。”

那婢女應了,便去廚房收拾。

卞氏抿了嘴,一抹微笑浮現,眼角含情,也有了幾分嫵媚。院門輕輕的嗑響,熟悉的腳步聲傳入耳中,心便莫名的融化了。那步子一腳一腳,皆似踩在心上,不輕不重,恰恰將一顆心暖得酸酸的,甜甜的。

卞氏急急地趿了鞋,揣了一顆融的一塌糊塗的心,笑著迎接外頭那人的到來。

那人一腳踏進。見到門後的婦人,眉目含情,眼珠子裏水漾漾的,頭上卻卸了釵環,隻用一隻尋常的金簪挽了一個顫巍巍的墮馬髻。身上衣裳有些皺了,衣衽鬆垮垮的,露出裏頭紅豔豔的肚兜來。

他眉眼一笑,長臂一伸,便將婦人緊緊的摟了,頭卻埋進婦人的脖頸裏頭。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乖乖兒。做出這麼副嬌滴滴的模樣兒來,卻是要爺的命哩!”

卞氏咯咯的笑了,心中十分受用。她將身子往那人身子裏擠了擠,軟聲軟氣的撒嬌:“徐郎。你又許久不來,我以為郎君嫌棄了呢。”

徐郎聞言,扳正卞氏的腦袋,一口咬了她的唇,攪了她的舌,好一陣吸吮。卞氏被咬的女喬喘連連,心中卻是十分歡喜。她兩手攀上徐郎的脖子,身子卻是軟綿綿的掛在徐郎身上,仍他予取予求。

過得一時。徐郎喘著氣鬆了口,手卻箍得更緊,兩人便似黏在一起一般往榻上坐了。徐郎將卞氏抱在腿上,緊緊摟了,臉頰卻貼在一處。滾燙的鼻息呼在卞氏的臉上,惹得她心中一陣酥|麻。

“乖兒,爺得打點好,方能許你一世無憂哩!瞧你嬌滴滴的,我怎舍得讓你吃苦,嗯……。”

卞氏被這一聲悠長的歎氣燒的渾身滾燙,她刻意往裏挪了挪,得意地聽到徐郎一身抽氣聲,手卻一點一點的探進徐郎的衣襟,用她那長長的指甲輕輕的劃過去……。

“乖兒,慢著些。”徐郎隱忍地將卞氏的手拉了出來,眉頭卻皺著,顯得極為難受。

“郎君……。”

徐郎親了親卞氏的嘴角,手緊了緊,道:“你那磨坊賣的如何了?”

說到磨坊,卞氏便有些意興闌珊。她輕歎一聲,道:“我將那價錢壓至一萬貫,這清平縣竟無人來買,怕是要耽擱些日子呢。”

徐郎安撫道:“不急,急壞了我的心肝人兒可不好。左右我的那兩個鋪子尚未說妥,我再替你尋摸著,許在臨安尋到買主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