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皇帝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張騫帶兒子出使的事,但是聽張清堯說還要回山一趟,立刻便拉下了臉:“你不是剛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嗎?此事萬萬不可!朕不會放你走的。”

“陛下,我張清堯以性命發誓伴你終生,但是你總得讓我解決後顧之憂。”

“你就這麼留戀族長這個位子嗎?上次回去為什麼不一下子解決掉?”

“張家全族十來萬人,族務多如牛毛,豈是短短幾天便能處理完的?”

“你離開兩年不也沒出亂子?”

“早就暗流洶湧了。陛下,您是皇上,肩上負的是保護天下臣民的責任,您最難的時候都沒有放棄;我還沒來得及卸下族長一職,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族眾大起紛爭,放任不管?求您將心比心,多給我幾個月時間,我保證回來以後一心一意與你相伴此生,再不離開半步。”

皇帝想了半天:“朕不答應。朕可以把政務托給大臣,你為什麼不能托給手下人?你可以在長安設辦公署,讓族中重要職務者常駐,你隻管下達命令就可以了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清堯雙膝跪倒: “朝廷是皇上一個人說了算的,可是張家族長下麵為了處事公平還設有八大長老,各有勢力,一旦沒有人製約,必定為了權和利互相爭鬥,導致族眾自相殘殺,請皇上體諒清堯的苦處。”

“即使你回去平息了亂政,一旦回宮,豈不又要死灰複燃?”

“我這次回山,會找一個值得托付之人把族長之位禪讓,從此再不是張家的起靈,隻是張清堯而已。”

“你先起來,讓朕想想。”

皇帝這一想便是一個多月,冰消雪融。三月廿九,皇帝帶著眾臣,張清堯化妝成侍衛隨駕,送走了張騫的西域使團,然後轉道去五柞宮。

這陣子,為了離宮的事,張清堯和皇帝的關係日趨冷淡,兩人皆有一團怒火藏在胸口,隻是都不忍心暴發出來而已,尤其張清堯早已心急如焚,然而皇帝一聽他的口風立即便轉移話題,要不然就找借口離開,連晚上都很少留宿長信宮,讓張清堯有火無處發。皇帝對此心如明鏡,如今移駕五柞宮,想必是為了安撫心上人,和他重溫蜜意濃情的日子。

進了五柞宮範圍,樹蔭蔽日,溫度陡然降低了幾分。皇帝下輿,換乘汗血寶馬,侍衛們都遵皇命去各處守衛,太監們也識趣地遠遠避開。馳道上隻剩下張清堯孓孓獨立,修長單薄的身形在夕陽下愈顯孤寂。皇帝騎在馬上,盡量坐在馬鞍後部,向他伸出手,張清堯猶豫了一下才握住,縱身一躍也騎了上去,立刻便被抱住了腰。

皇帝甩了韁繩緊緊摟著他,腦袋擱在他肩頭,口中熱氣直噴耳垂:“清堯,我們去打獵好不好?”

張清堯不置可否,隻歪了下頭躲避嗬癢:“拉韁繩,別抱太緊,小心摔下去。”

“誰讓你把另一匹天馬送走的呢?咱們隻好同乘一騎了。不過你武藝出眾,有你在,怎麼會摔到朕?”

張清堯無奈,,隻得抓起馬韁:“現在萬物剛剛複蘇,動物正值繁衍之際,不能打獵。”

“嗬嗬,朕的美人兒果然善良。”皇帝偷了個香,手慢慢從張清堯胸口的衣服縫隙中鑽了進去,“我們去林子裏……朕想死你了……”

清風拂過林際,發出悅耳的沙沙聲。天馬馱著兩人悠然地向樹林走去。皇帝已經是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張清堯的腰帶鉤扣,外衣被剝了下來,雪白的中衣襯得他更是麵如冠玉,然而坐在身後的皇帝卻看不到張清堯眼中一閃而逝的緊張,卻感覺到懷裏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得意地笑道:“你在害羞麼?”正欲加重手掌撫摸的力度,卻被張清堯沉著嗓子低喝一聲:“別動!”同時抬頭望向高高的樹冠深處。

“怎麼回事?”皇帝也查覺了不對勁之處,立即坐正身體,說時遲那時快,四道寒光分四個方向朝他飛速襲來,隻聽“鏘鏘鏘鏘”四下快似一聲的金鐵碰撞聲響,張清堯已是反手抽出皇帝腰後配劍縱身半空,磕飛了四記衝向皇帝的偷襲,五個人立即戰到一起,奇怪的是這四個人似乎很清楚張清堯的武功高低,其中三個人纏住張清堯,劍式上並無狠招,隻是不放他去皇帝身邊,而衝向皇帝的一人卻是步步殺招,皇帝仗著馬快,又學過一些功夫,狼狽地左躲右閃,兩招便被刺破了衣袖,忍不住“啊”了一聲。

張清堯聞聲大驚回頭,手中的劍竟脫手扔出,不但把那刺客的劍撞飛,餘力還把刺客帶得仰麵摔倒在地,皇帝一看機會正好,勒了韁繩讓汗血馬騰空而起,眼看碗口粗的馬蹄就要踏上刺客的胸口,另三個刺客都大驚,張清堯卻不顧身後三支長劍,猛地蹬步扭腰飛踹而出,正中汗血馬前蹄,把天馬踢得長嘶一聲偏離了方向,自己卻被收勢不及的三支劍在背上腿上劃了幾道長長的傷口。

馬兒人立,馬背上的皇帝促不急防險些摔落,正待質問,就見張清堯已張開雙臂擋在馬前,衝著剛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