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信這些的,許多事情,都是傳著傳著就神了,這年頭,果真言語的力量巨大,好比慘遭打擊的我,還有如今受著煎熬的徐亦。
嘖嘖,一扯就扯遠了,搖了搖頭,我收了那些怨念,探頭尋於探花的芳影。
綿湖很大,不知是不是大意了,探花郎居然沒寫下具體地點。所以,我隻有像無頭蒼蠅般,在綠蔭小徑上穿來梭去。-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安小姐。”就在我尋得火氣咻咻往上冒的時刻,溫潤熟識的聲音終於從左後方傳過來了。
我側過頭,看著距我幾步遠的於偵韋。
一襲淡紫色袍子,嘴角笑容溫暖一如既往,隻是染上了幾分歉意。
是該有幾分歉意的,畢竟讓我區區小女子尋了那長時間不是。
於探花沒帶小廝,俏娟又被我攆去打探消息了,獨獨和一個男人並肩走在一塊兒,作為女孩子家,我是自然要有些尷尬的。
可我覺得,相較之下,於探花好像更尷尬。
在繞了半個綿湖之後,我為我最初的決定而感到後悔不已。
本來麼,我是想瞧瞧,究竟要走多少路於姓公子才會開開金口,可憐這個想法是多麼的不明智啊不明智。
“於公子,這番約我到此……”作為聰明的說法,話留一半是最最適宜的,果真,一直默然的於探花終於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回去了。
居然,又轉回去了……關鍵的是,一句話都沒說啊,不,連一個字都沒吐……
我震驚了,並且更加決定不屈不撓,“於公子,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
“難道沒事就不能約你出來麼?”於探花再次側過頭,眸光定定,疑似認真的看了我小會兒,又疑似迅速的移開視線。
請告訴我,天上有沒有下紅雨?
若我沒聽錯,這句話十足像話本子裏公子調♪戲小姐的必用招數!
我默了。
腦海裏開始忙亂的分析,這於探花到底是個啥意思?真對我起了莫須有的歹念?或者是我想太多?
最後,我想,估摸著是我太敏[gǎn]了,畢竟,於探花又沒看過那麼多話本子,咋可能知道這話的潛在深意?
“難道沒事就不能約你出來麼?”從表麵來看,多純潔的一句話啊!是不是?
收拾好了驚魂未定的六魄,我安然淺笑,“可以的,自然是可以的,看看紅花綠草,養養眼挺好!”
聽聞此話,一直僵個臉的於探花終於重拾笑容了,看了我一眼,欣然回答,“是挺好!”
話題的方向總算是往輕鬆係走了。一開始我倆都是一個勁的沒話找話,到後來就越發顯得自然。
說實話,這段時日以來,盡管我不願承認,但卻無法忽視。
我的心,一直都鬱結無比,自從蕭逸當上了狀元,自從,蕭逸成為了準駙馬爺……
現在,好了許多,或許是因為眼前的蔥蔥鬱鬱,或許是因為身邊有了個能說說話的人!
“安小姐,你……”突然頓下步伐,於探花轉身麵朝著我,眼神微微有些複雜,又似乎有些遲疑和不安,終於,抿了抿唇,恢複了以往淡然鎮定的模樣,“安小姐,你……”
“於兄……”洪亮的嗓音從不遠處慢慢逼近,我愣了愣,自然的朝聲源轉頭。
杜衡若?
遠處的緋色人影本一副欣然的笑顏,待我轉過頭,嘴角的弧度生生僵住了,就連急促的步伐也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