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夥兒嚷嚷,“這小姐可是一點都不害臊啊!抱了老久還嫌不夠咧……”

眾然我臉皮一向厚實,可也禁不住徐亦這般放肆調侃,乍然間,一股熱血湧上來,麵頰頓時熱的像火燒般。

周遭的當地百姓們也猛地笑出聲來,七句八句的相互說著我不大能懂的鄉音。

一瞬間,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沒有地洞,遂我唯有瞪圓了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罪魁禍首徐亦。

“好了,大家要理解理解,畢竟好些日子沒見了。”蕭逸捂嘴咳嗽兩聲,突然風淡雲輕的蹦出這麼一句話,著實讓我大跌眼鏡。

喉嚨裏似咽了口氣,上不得下不去,難受的十分厲害。

徐亦聞言,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揚著眉衝我扮鬼臉,就連宋清,也忍俊不禁的搖搖頭,笑。

我:“……”

……

我們三人就這樣順利的留在了這兒。

每天蕭逸早出晚歸,但再也沒發生過之前的失蹤事件。

這幾日,聽當地的居民說,上次蕭逸出事是好不容易建成的防水堤不穩固,經暴雨衝刷後崩塌,水流順延而下,很快就衝到了鄰邊的幾個小城鎮,從而引起大範圍的災難,遂蕭逸不得不親自帶領大家分支救援。

政事上的事情我不好過多的追問蕭逸,隻是每每見他帶著黑眼圈連夜商量對策,便從心底覺得心疼,但這水災的事情一日不解決,千千萬萬的百姓又會持續受苦,無奈之下,我隻得晚晚都守在蕭逸的房裏,期翼他閑暇時能夠說上兩句話。

但氣人的是我居然每次都會迷迷糊糊的睡著,待猛地驚醒後,卻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床榻之上,而窗外的天早已亮了,蕭逸……又走了。

來這裏轉眼四天,四天裏,除開我找到蕭逸的那次,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就連偶爾遇到,也是匆匆一瞥後,蕭逸就與身邊的人交談著著急離開。

我覺得心裏很空,淡淡的有些不滿,但一想到所有的人都在遭受著苦難,而我卻還能每天見上蕭逸兩次,便又感到很幸福。

昨日,聖上賜來的救災物品終於到了,百姓們都很高興,各自抱著棉被衣物談笑著離開。

趁運送物品的侍衛還沒離開,我趕緊寫了兩封信,叫人幫忙捎回去。

第一封,是給安將軍的。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他並不會怪我,因為他是個將軍,生裏來死裏去大場麵見多了,大抵會覺得有時候依著自己的心闖闖也不甚大礙。

第二封,是給於偵韋的。我寫這信的時候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寫,亦或者寫些什麼,最終,我提筆簡潔的寫下“已遇故人,諸事安好,勿念”,便封上信封。

……

相比聖上賜來的眾多生活用品,最值得幸運的是,纏綿數來天的雨總算停了,今兒個早上,紅彤彤的太陽冉冉從東邊升起時,整片暫居的村落都洋溢著歡快的笑聲,畢竟,隻要天公作美不再下雨,事情會好辦得多。

我和徐亦和宋清摻和在熱鬧的人群裏麵,和居民們一起放聲的開心大笑。

午飯後,我領著幾個小孩兒蹲在林子裏,拿著樹枝當筆教他們識字。

我教他們已有三天了,因為蕭逸一直很忙,宋清徐亦可以為治水偉業搭上一把手,隻有我,沒有絲毫用處。

於是,我就拉著同樣很閑的幾個娃念起書來。

事實上,第一次教他們時,我很心酸,因為他們一個字都不會寫,更別說自己的姓名。

我很想爭取時間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教給他們,便上午下午一有時間就拉著他們一字一字的認。

第一日,孩子們許是新奇,學得很認真,第二天就鬆懈了,到今天,個個都惦記著雨後新長出來的蘑菇,一點學習的態度都沒有。